第15章 他怎么就轻易信了她
- 快穿:仙尊切片为何总在吃醋
- 忧郁小丸汁
- 2060字
- 2025-05-09 10:35:55
之后几天,两人谁都没提分开的事。
“药有点烫,我吹吹再给你。”
何战轻轻吹着勺子里的药汤,温柔地喂到灵均嘴边。
灵均眨了眨眼睛,乖乖地把药喝了下去。
眼前这人对自己这么好,她实在没法说出绝情的话来。
经过几天的休息调养,灵均的气色好了不少。
就在她正准备提离婚,找一个地方度过残生时,何战手里拿着一个银闪闪的链子回来了。
灵均皱着大眼睛,缩在屋角,小脸上写满了警惕。
难道何战这些天的温柔全是装的?
现在是准备反悔,要把她用链子栓起来,当小猫小狗一样对待,以此泄气?
虽然她要让他不在意她,但也不想被虐待呀。
她现在算是废人了,没多少力气,打是肯定打不过他。
“想什么呢。”
何战被女人委屈巴巴的表情戳中了笑点,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掩饰不住眼里的酸涩。
就这么不信任她吗?
他怎么舍得为难她。
“再歇几天?“他摩挲着铁链,声音轻得像在哄人,“看我这没意思的木头身上还有什么你想要的,尽管拿去。”
灵均别过脸,指甲掐进掌心:“算了吧,你这人无趣透顶。明天就去办离婚,我一刻都不想多待。”
沉默在房间里疯长,久到灵均以为他不会回答。
“好。“
何战转身时脊背绷得笔直,再出现时抱着个布包,里面整整齐齐地叠着她的衣服。
民政局的老式相机咔嚓一声,定格下两张面无表情的脸。
二寸黑白照片里,两人间的气息比寒冬还冷。
谁能想到数月前,他们也曾在镜头前,笑的满眼光亮,眼中只有彼此,宛若一对甜蜜的新婚夫妇。
——
灵均手里只有一张火车票的钱,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找个温暖漂亮的地方死了吧。
她最害怕冷了。
坐在火车上,灵均看着窗外快速闪过的风景,惊觉自己入戏太深了。
她只是来做任务的,不必太过代入。
可能是小七沉睡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她才难免寂寥悲伤。
灵均浑身上下只有何战给她的那个布袋,沉甸甸的,她没提多远,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这个身体就像一个四处漏风的破洞。
她打开布袋,发现里面除了几件干净衣服,底下还有塑料袋单独包装好的绿豆糕,肉酿团子……
再往底下是一个存折,记录只存不取,底下金额赫然显示:
一万八千二百元七角六分。
有零有整,何战这是把攒的钱全给她带上了啊。
这么多钱,难怪平时对她那么财大气粗。
看来自己做生意给他的钱是毛毛雨。
那他平时还那么配合地叫她“金主”。
哼,比她会演戏。
灵均嘟了嘟嘴,仰头试图将眼睛里的湿润憋回去,拿起一块绿豆糕放嘴里。
真甜。
甜的发苦。
——
之后的日日夜夜里,何战只靠着回忆与那张两元的五寸彩照度日。
他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照片上女人的笑颜,粗糙的指腹似乎能感受到当时温热的温度。
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颤抖,像被主人丢弃的小狗,只能独自舔舐伤口。
他不再压抑,喉咙里溢出来一声声哽咽,放任泪水打湿照片。
那条拿起又放下的银链变成了亲手为她收拾的行李。
爱不是占有,是松开紧握的手。
他不愿让她为难。
——
五年后,柔风湾,夕阳洒在水面上,折射出美丽柔软的光晕。
“妈妈,她不嫌热吗?这么热的天还穿那么多。”
“小玲,妈妈怎么跟你说的,不要随便指别人,不礼貌,那个姐姐生病了才这样。”
随着母女两人目光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人戴着帽子,口罩,身着宽松长衣,整个人捂的严严实实,甚至分不清男女。
但能看出她非常的瘦,唯一露出的腕骨凸起处如伶仃的山峰。
她就安静地在那儿坐着,看着余晖,仿佛自己也是这即将落下的残阳。
很久,等到沙滩上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灵均搀着椅子,艰难起身,可没走两步,头晕目眩地就要倒下。
可她并没有像想象中的摔倒,而是跌入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灵均努力起身,朝面前的人点头致谢,“谢谢你啊。”
那人没有回她。
她想往前走,可又撞在了他的身上,她又慌忙道歉,“对不起先生,我视力不太好,麻烦您让一下。”
这五年里,她的五感逐渐衰弱。
现在的视力模糊地只能看见个人影,可现在天色渐晚,她一时区分不清面前的人是否让开了。
见他依旧没回话也没让开,灵均很疑惑,这人不能是找事的吧?
可若说劫财劫色更不至于,她现在一把骨头架子了,浑身上下也没值钱的。
下一刻,那人抱住了她。
灼热的气息将她包裹,很熟悉,灵均顿住了,片刻,才艰难开口:
“阿……何战?”话到嘴边,她又急忙扭转情绪,刻意装作冰冷,“看我这么惨你是不是很得意?但是我从来不后悔离开你。”
“我后悔。”
过了五年,何战声音变得更有磁性,但仍然很熟悉,很好辨认。
他的大手抚过她脊背上凸起的骨头,心里一阵剧痛,就像有人拿着锈刀,一下下剜着他的心脏。
那个阳光明媚的女人如今变得一阵风就能吹散。
“我一直在找你,要是知道你会变成这样,即便是被你厌恶恶心,我也不会放你走。”
“求求你不要推开我好吗,是我需要你,求你了灵均……”
何战低声哀求着。
灵均无奈了,泄气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是她想错了,何战这个木头,怎么会通过她一时的冷漠,通过她决绝的离别,淡忘一切,重新生活。
她叹了一口气,“何战,有必要吗?我如今这幅模样离死也不远了,你守着我干吗?”
“求你,让我照顾你,哪怕一天,让我陪你好吗?”
明明她演技那么拙劣,可他五年前怎么就信了她的话。
她很胆小,却要面对又黑又冷的死亡,一定很害怕。
何战心里无限懊悔。
“好。”
灵均妥协了,就像五年前何战答应放她走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