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从亚瑟进门到现在，双方一共聊了将近1小时，孙睿在本子上记的清清楚楚。

他嘲笑布莱顿3次，讽刺阿森纳5次，自嘲两次，揶揄地方议会1次，还调侃温格2次……不，是3次。

孙睿这么做，绝不是小肚鸡肠，纯粹是习惯使然……

这时，亚瑟播放了一段视频：阿森纳球迷在中场休息时，排队买啤酒的人流堵死了紧急通道。

“我们管这叫‘温格瓶颈’——因为教授每次看到这场景都会骂一句bloody hell（见鬼！）。”

当阿发试图重新掌握主动，提出质疑：“但酋长球场毕竟提升了品牌价值”时，亚瑟掏出了王炸——一张估算的未来10年财务报表影印件。

“品牌价值？”

他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那个被红圈标记的数字：“为了这个‘殿堂级球场’，阿森纳每年还贷金额相当于卖掉两个亨利。而你们……”

亚瑟瞥了眼布莱顿的财报，“上赛季转会预算，还没斯坦福桥的草坪加热系统耗电费高。”

桌对面几人听得这个无语，4.7亿镑的顶级球场，被他喷的一无是处，却又句句在理。之前被羞辱产生的愤怒，不知不觉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还产生了抗体。

看！

连教授和阿森纳都被喷成这鸟样！

咱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被讽刺两句也没啥……

“所以——”

亚瑟拖长腔调，指尖划过会议桌上，那沓印着海鸥队徽的球场草图，“你们想在……呃，一个以炸鱼薯条和退休老太闻名的海滨小镇，复制酋长球场的‘成功经验’？”

马丁刚想开口解释两句，亚瑟已经用钢笔尖挑起规划图的一角：“容我直言，诸位连排水系统预算都没列明白，倒先画了条艺术长廊？”

会议室里，立即响起几声尴尬的干咳。

在谈及新球场审批中两个最关键的问题——议会支持和环保抗议时，亚瑟轻笑一声，根本不以为意，一面啜饮红茶，一面轻松调侃，优雅的仿佛在欣赏一场话剧。

“亲爱的先生们，地方议会那群人？先喂饱他们的自尊——用‘社区遗产’和‘就业增长’这类词，像给鸽子撒面包屑。阿森纳当年可是给伊斯灵顿画了张‘北伦敦复兴’的饼，尽管实际只是块停车场大小的绿地。”

“环保主义者？承诺他们一座刺猬保育区。当地居民？用‘VIP观赛邀请’堵嘴——当然，最后只需兑现给教区牧师。”，说着，从公文包抽出酋长球场听证会记录。

……

会议室一片静默，只能听到怀表的滴答声。

孙睿听得茅塞顿开，即使是晦涩的政策规划、环保合规、法律法规等问题，人家都解释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谈笑之间，看似难如登天的问题，灰飞烟灭。

什么叫专业，这特么就是！

难怪布莱顿五年都没申请下来，估计再过五年也没戏！（实际历史还得等八年，到了2011年才通过……）

会议最后，亚瑟优雅地合上真皮文件夹，难得语气平和一次：

“建议你们先解决两个问题：1.找到比海边风速更稳定的财政收入；2.雇一个会画‘可持续性’饼的建筑师。”

当他起身时，转瞬便恢复了那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骂人不带脏字的伦敦精英。

亚瑟拍了拍马丁的肩膀：“顺便问一句，贵队吉祥物真的不考虑换成寄居蟹吗？毕竟你们比较擅长在别人的壳里做梦。”

门关上后，布莱顿的会议室爆发出一致怒吼：“这混球怎么比我们的有些媒体还刻薄？！”——但所有人的笔记本上都写满了“Hurley咨询费询价”。

孙睿当即拍板，拿出100万镑，聘请Hurley作为本次项目的顾问团队。

合同签订后，亚瑟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除了之前提到的，又着重点出三点：

1.资金问题：自有资金至少要达到造价的30%，当然越多越好。

2.审批阻力：争取地方政府背书，比如承诺创造就业，带动旅游业。

3.球迷动员：宣传新球场对升入英超的作用，全力发动球迷力量。

看着亚瑟潇洒离去的背影，孙睿叹了口气，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老狐狸！

他现在无比庆幸，当初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留下老奈特。

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几人闲谈之余，老奈特又问起目前资金的筹备情况，当听说资金缺口在1000-2000万镑的时候，立刻起身，表情严肃的说了一声“等我消息！”，就风风火火的冲出办公室。

看着他斗志满满的背影，孙睿有些哭笑不得，转头看向布鲁斯。

“布鲁斯，你知道奈特先生是怎么找到这人的吗？为什么以前没找他？”

“说来也巧，这人是来布莱顿找Dick看病的……”，布鲁斯撇了撇嘴，眼中满是戏谑。

“哈？”孙睿瞪大双眼。

“没办法，伦敦又没有主治肾虚的中医，只能靠蓝色小药丸，可那玩意的时效性又太短……”

“蓝色小药丸？时效短？”

“可不是吗？只有4-6小时的时间，要不是遇到Dick，我还在吃那玩意呢……”，布鲁斯轻哼一声，堂而皇之的谈起隐私，丝毫没留意到马丁憋笑的表情。

孙睿顿时眼前一亮，之前他就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事情，而且还是个赚大钱的机会。在这一刻，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下子新球场的启动资金有眉目了。

他直接冲到布鲁斯面前，抱着他的光头狠狠亲了一口，哈哈大笑。

“布鲁斯，你可真是布莱顿的福星！”

“嗯？”布鲁斯蒙圈了。

孙睿不再耽搁，立刻往自己办公室跑，没跑几步，身后突然传来布鲁斯的喊声。

“小子！打赌的事，你就别和我女儿计较了，就当给我个面子！”

“好说，你这回面子可太大了！”

转瞬之间，他已经消失在楼道中。

孙睿坐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在搜索栏输入【Cialis】，立刻跳出几条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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