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加上厅堂,总共四间屋子,仅有一间屋子亮着烛光,屋门半掩,窗纸上更倒映着一道人影。
田文杰等人对视一眼,全都涌进有烛光屋子里,刚进门,就看见姜玄满脸冷漠的立在桌旁,桌上,还有吃了一半的卤肉和烧饼。
“卤肉,烧饼,姜小子,你过得倒是滋润!”田文杰狞笑着,“可惜,你的小日子到头了!”
“郭老二,还不锁好门,可别让咱们的小秀才跑了,要是跑出去的话,说不定可就要到衙门报官抓我们了。”
“田哥,你喊我外号干什么!”郭齐抖了抖,很是不满田文杰叫破他身份的做法,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将屋门闭合,拴好门栓。
“自作孽,不可活!”
姜玄声音冰冷,目光如刀,刮得田文杰,郭齐这些人如坐针毡,仿佛被头磨牙吮血的猛虎注视着。
“本来还想放你们一马,但既然你们迫不及待的送上门来,那就统统死吧!”
“什么?”
田文杰等人惊疑不定,再看姜玄,哪里找得到他的影子。
烛火飘摇,风声猛烈,融合炼化白豕蛊和钢筋蛊,姜玄增加的不仅是力气,体质,速度,耐力,都得到提升。
一猪之力,不仅仅是增加了三百斤的力气这么简单,速度,耐力等等都迎来提升。
钢筋蛊,更是使得姜玄筋络蜕变,异于常人。
此时全力爆发出来,速如虎跃,拳头更是如同弓弩射出的箭矢,快不可挡。
嘭的一声,姜玄一拳轰到田文杰胸膛上,就如同野猪飞奔撞过去一般,田文杰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到墙壁下。
胸骨凹陷,鲜血横流,七窍都逼出血来,眼看是活不成了。
“你,姜玄,你....”
郭老二两股战战,抖若筛糠,不可置信的望着姜玄,似乎无法相信这一切的发生。
“不用害怕,郭老二,姜云翔,我这就送你们上路!”
姜玄杀心既起,岂能轻易放过这些家伙,连连几拳轰出,除姜云翔外,其他人全都胸骨凹陷,七窍流血的躺靠在墙壁下了。
“姜云翔,你这个畜生,为什么要害我!你是我表兄,竟然还要害我,你这个畜生,比田文杰,郭齐这些人还要该死!”
姜玄一双手如同铁钳,紧紧锢住姜云翔的肩膀,稍稍用力,就将他两侧肩颈骨捏的咯咯作响,爆出炒豆子似的声音,
“姜,姜玄...不,表弟,表弟,饶过我!”
姜云翔痛苦难耐,额头滚落老大的汗珠,哭爹喊娘的求饶道,“不是我,不是我要害你,是文琴婶,是李文琴那个贱婢要害你!”
“李文琴!”姜玄目光如炬,紧盯着姜云翔,“她为什么要害我!”
姜云翔不忍痛苦,当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股脑的讲出来,
“因为你父亲,你父亲是衙门狱卒,虽然死了,但是因公殉职,给你留下了个不用考核,有炼皮修为就能够继承的狱卒位置。”
“李文琴那个贱婢的儿子姜峰,拜入灵鹤武馆当学徒,炼筋有成,快要踏入炼皮,就盯上了这个位置,这才想要将你吃干抹净,好送她儿子去衙门当差,吃朝廷的饭。”
“为了一个狱卒的位置,就要将我吃干抹净,赶尽杀绝,好,好啊!”姜玄仰天长啸,愤恨至极,对李文琴和姜峰这两人起了必杀的念头,
“说,李文琴的计划是什么,你先前说,劫掠了我,第二天自然有什么狗屁的叔伯婶子带我出城,带我出城要干什么,说,全都说出来!”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抢了你后,自然会有人来料理这件事,将你带出城,其他的就都不知道。”
姜云翔痛苦难耐,肩胛骨碎裂,疼的他鼻涕眼泪横流,
“表弟,求求你,饶过我吧,是我不对,被猪油蒙了心,竟然听了李文琴那个贱婢的话。”
“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我还带你去戏台看过戏,给你买过糖葫芦,饶过我,饶过我这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不错,你的确是再也不敢了!”姜玄冷冰冰的,眼中没有一丝感情,“因为,你没有下次了!”
嘎巴一声,姜玄扭断了姜云翔的脖子。
他下手很快,姜云翔死的时候,不会感受到多少痛苦,比起躺倒在墙角,胸骨凹陷,七窍流血,只能慢慢等死的田文杰等人,要幸运的多。
“乾坤鼎。”
姜玄来到墙角,捏断田文杰等人的脖子,唤出乾坤鼎,将这些人的尸体全都储存进乾坤鼎的内部空间当中。
整间小屋里,除了墙壁上的一些裂痕和地板上的血迹外,就再没有田文杰等人来过的痕迹。
“乾坤鼎储存万物,倒是个毁尸灭迹的好方法。”
“至于会不会有人报官,哼,田文杰说的倒是不错,就算有人听到动静报官又如何,先拿出证据,再来抓我吧。”
姜玄收敛完数具尸首,一刻不停,奔出门外。
他可是知道,院门外可是有几个人在放风的,唯有一并杀了,斩草除根,方能不漏痕迹。
若放跑几个,难免留下余患。
院外放风的,只有两个人。
这两个人听到院内动静,尤其是姜云翔的哭嚎和姜玄的长啸声,两人心生不妙想要脚底抹油开溜,但哪能跑得掉。
姜玄干净利落追上去,扭断了这两人的脖子,尸体收进乾坤鼎中。
“结束了。”姜玄吐出口气。
但正当他以为一切了结,要回去收拾屋内剩余的痕迹时,一道尖锐细碎的开门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吱吱呀呀。
这声音不大,但距离很近,在此时的姜玄听来,无疑于一道响雷在耳膜上炸开。
姜玄猛地一个激灵,浑身寒毛竖起,生怕有人知晓这件事,泄露了杀人的痕迹,目光如同箭矢,循着声音就刺过去,
“谁!”
“我!”
“原来是你!”
声音娇嫩,清脆,仿佛黄鹂歌唱,却带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意味。
不过这道声音姜玄很熟悉,或者说,是除了父母外,最让他熟悉的声音了。
姜玄心弦稍松,目光和缓,就见那开门的,原来是他家小院左侧的邻居一家。
淡褐色的院门打开道缝隙,探出张白玉似的面庞,一双狐狸似的大眼睛左右扫了扫,最终定格到姜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