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较劲的李毅

“来，跟着我学。我做啥，你们做啥。”

王自喜话不多，直接摆开架势，双脚呈不丁不八步，双手虚抱胸前如拖婴。

“这是三才桩。”

张砚、李毅连忙跟着学样。

可那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

王自喜走上前，伸手拍了拍张砚的肩，又扳了扳李毅的胯。

“腰挺直！肩放松！气沉下去！”

一番调整，两人的姿势才勉强像点样子。

王自喜点点头：“行了，就这姿势，站着别动。先顶住一刻钟再说。”

说完，他自己也走到两人身前，同样摆出了三才桩的架势。

师徒三人，就这么在院子里站起了桩。

刚开始，确实不觉得怎么累。

可也就几分钟的工夫，张砚就感觉不对劲了。

大腿前面那块肉，又酸又麻，脚底板也开始发烫，两边肩胛骨里头，更是又痒又胀，难受得紧。

汗珠子跟不要钱似的，顺着额头、脖子往下淌，很快浸湿了单薄的衣衫。

好在有调息养气和残缺长春功的加持，每每坚持不住时，总会凭空生出力气。

张砚感应体内的那一缕气息，昨天刚活过来时只有一根头发丝大小，现在，应该有1.5根左右。

系统面板的变化也佐证了他的进步。

【长春功（残缺）（0.03%）】

而且，技能又加了一栏。

【桩功（0.01%）】

站桩竟也被算作技能。

张砚将技能熟练度划分为以下几个档次：

50%是一个档次，达到50%，技能便会如本能般娴熟，堪称人类技艺之巅。

譬如呼吸、睡觉、吃饭等等，都是本能。

若是射箭能够50%，指哪打哪，不再话下。

100%又是一个档次，技能达到100%，便会进阶。

除过呼吸之外，下一个到达100%的技能，不出意外应该是——

【睡觉（99.98%）】

“深度睡眠”三天，睡觉熟练度不讲道理的暴涨，若是多在棺材中躺一会而，只怕睡觉也成功进阶。

调息养气的强大效果，让他的身体彻底恢复，寿命也补了回来。

【寿命：75年】

不知，睡觉的附加效果是什么。

大梦三千载，醒时便成仙，又或者是......

张砚正美滋滋地畅想着，他身旁的李毅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李毅此时已经两腿发软，马上就要站不住。

可一想到，张砚那个瘾君子都能站住，他凭什么站不住。

他还会不如张砚不成？！

不行，我一定得比张砚强！

自己得坚持住。

“噗通！”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闷响，伴随着李毅压抑的痛哼。

张砚下意识就想扭头去看。

“别动！”王自喜低沉的声音传来，“张砚，给我站稳了！”

随即，他又冲着地上哼唧的李毅喝道：“李毅！站起来！继续！”

李毅趴在地上，满脸通红，汗水混着泥土，狼狈不堪。

他咬着牙，挣扎着想爬起来，可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根本使不上劲。

心里更是又羞又气。

他居然……居然连张砚这个三天两头咳血、风一吹就倒的瘾君子都比不过？！

自己好歹也是在镇上药铺干过活，跑腿搬东西没少出力气，怎么连个桩都站不住？

这叫什么事儿！

“师父，我......我站不起来了。”李毅的脸上满是羞耻，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

“站不起来，就趴在地上歇歇。”

王自喜暗中摇了摇头，又看向张砚，瞧他依旧姿势标准，一动不动，眼底闪过一丝欣赏。

他本来以为，张砚会率先力竭，然后才是李毅。

结果却出乎意料，张砚的耐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强。

有智慧，有耐力，练上一段时间之后，就有了武力。他想到了一个词语，有勇有谋。

以后的张砚一定会成为那样的人物。

王自喜心里活泛开了。

索性，今天就看看这小子的底到底在哪。

他没喊停。

时间一点点过去。

一刻钟过去了。

两刻钟…

三刻钟！

好家伙，快半个时辰了！

王自喜自己额头都见了汗。

旁边的李毅，刚缓口气爬起来没多久，又一次腿软栽了下去，哼哼唧唧地趴着。

可张砚，居然还在那儿撑着！

这就有点邪门了…

难不成真让李毅那小子说中了？死而复生，带了点别的东西回来？

王自喜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就在这时，一直站得笔挺的张砚身子猛地一晃，也跟着瘫倒在地，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哦？也到极限了？

王自喜看着瘫在地上的张砚，心里那点疑虑悄然散去不少。

这才对嘛。

他收了桩功，活动了下有些发僵的身体。

“行了，今天早上的桩功就到这儿。”王自喜收了功，看了眼瘫在地上的两人，“你们俩歇着，我去弄点吃的。”

他转身进了厨房。

王自喜哪里知道，张砚瘫倒，不是力竭，是饿的！

死而复生到现在，滴米未进，又被这么操练，铁打的也扛不住啊。

张砚勉强撑着坐起来，旁边大黄狗凑过来，摇着尾巴。

这狗养得油光水滑，一看伙食就很好。

也是，王自喜打猎的得力帮手，能亏待了？

“张砚，你.......真是张砚？”李毅的声音带着点颤，还是不信，真要是张砚，能坚持那么长时间？

张砚正揉着狗头，闻言没好气。

“我说师弟，你脑子是不是也站桩站傻了？”

“不是我还能是谁？大白天的，鬼能在太阳底下陪你站桩？动动脑子行不行！”

怼完李毅，张砚心里却在琢磨另一件事。

那股微弱却持续不断的气息……长春功（残缺）。

哪来的？

习得残缺长春功之后，他能明显感觉到呼吸的熟练度增长变快不少。

而且，听名字就知道是好东西，延年益寿啊！

必须搞到完整版！

他想起脑中的模糊记忆，扭头问李毅：

“对了师弟，我快断气那会儿......是不是有郎中来过？或者，师父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

他隐约记得，这长春功残缺版是在那会儿学会的，应该是有人朝他度入真气，试图救活他，结果让他偷师了过去。

长春功与调息服气相辅相成。

而且，这长春功，听名字便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有必要把这门功法的完整版搞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