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我们仔细搜寻着周围的每一寸地祠。很快,在不远处发现了另一个坟包,但奇怪的是这个坟上却没有墓碑。坟包保持完好,丝毫没有被翻动的迹象。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突然袭来,带着刺骨的寒意。我余光瞥见一道黑影在墓碑间若隐若现,转瞬即逝。
“站住!”我立即追了上去,那确实是个魂魄。掏出冥府文书,却见那魂魄速度奇快,在墓碑间灵活穿梭。隐约能听到几声压抑的啜泣,却转眼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有古怪。”我站在原地,眉头紧锁。这魂魄的举动太过反常,不像是普通的游魂野鬼。
立即召出几个冥府阴吏,“给我仔细搜查周边,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游魂出没。”
大牛和向晴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两人都被刚才的一幕惊得不轻。
“默哥,刚才那影子...”大牛声音发颤,贴着柚子叶的眉头微微抖动,眼中满是惊惧。
向晴却一脸好奇,“你们真的能看见鬼魂?这也太神奇了吧!”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和向往。
“很简单。”大牛从口袋里掏出几片柚子叶,“贴在眉心就行了,不过得是特制的。”
向晴迫不及待地接过去试了试,却失望地摇摇头,“我怎么啥都看不见。”
“它早跑了。”大牛耸了耸肩。
夜风呼啸,吹得墓碑间发出呜呜的声响。我站在原地,思索着这一切的蹊跷之处。
“不对劲。”我缓缓开口,“如果真是那女人作祟,为什么要等几十年?孙良民刚死那会儿动手不是更容易?”
“有道理。”向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莫非有人故意制造假象?但是为什么?”
我们面面相觑,案子似乎又陷入了死胡同。头骨的来源成谜,魂魄的身份不明,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更大的谜团。
夜色已深,阴风阵阵,陵园里愈发阴森。我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空,“先回去吧,等陈峰那边有消息再说。”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大牛立刻警惕起来,“默哥,有动静!”
我们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月光下,一个黑影在墓碑间快速闪过,但这次不是魂魄,而是个活人!
“追!”我当即喊道。
三人分头包抄,向着那个黑影追去。对方显然对地形很熟悉,在错综复杂的墓碑间穿梭自如。我们追着追着,竟然来到了一片荒废的老坟地。
突然,黑影一个转身消失在一座破旧的坟墓后。等我们赶到时,却只看到一块歪斜的墓碑,人影早已无踪。
“这人...”大牛喘着粗气,“不简单啊!”
我仔细查看四周,发现地上有几个新鲜的脚印,但到这里就突然中断了。向晴蹲下身,捡起一样东西。
“你们看,这是什么?”
月光下,那是一块沾着泥土的布条,上面隐约可见些许暗红色的痕迹。
“血迹?”大牛倒吸一口凉气。
我接过布条仔细端详,“不是新鲜的,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向晴环顾四周,声音有些发颤,“这地方,怎么感觉比刚才那边还要阴森?”
确实,这片老坟地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杂草丛生,墓碑东倒西歪,很多都已经看不清字迹。最诡异的是,明明是深夜,却连虫鸣声都听不到。
“先回去。”我收起布条,“这个地方白天再来查看。”
离开时,我回头望了一眼那片老坟地。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们。这个夜晚的发现,恐怕只是个开始。案子的真相,或许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回去的路上,向晴一直在思考,“孙良民的案子已经过去几十年了,为什么现在会突然出现这些异常?那个黑影又是谁?”
“说不定...”大牛犹豫了一下,“那女人的魂魄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在前面。夜风吹过,带来远处狗吠声,更添几分诡异。这一切,究竟是人为还是真的有鬼魂作祟?答案或许就藏在那片老坟地里。
“张默,还有别的事吗?”向晴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她脸上挂着一丝倦意,显然这几天的案子让她也身心俱疲。
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在她疲惫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沉默了片刻,目光渐渐变得深邃:“帮我查查陈玲玲在青林大学那段时间的事,特别是......”我停顿了一下,“感情史。”
向晴微蹙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这个案子确实有些蹊跷。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玲玲在大学时期是个很保守的女孩,从不参加什么社交活动,每天就是宿舍、图书馆两点一线......”
“人都会变的,向警官。”我打断她的话,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意,“有时候,最平静的湖面下,往往暗藏着最汹涌的漩涡。”
向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了,会尽快给你消息。”
警车缓缓驶离,发动机的轰鸣声渐渐远去。我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案件的细节。霍山的死因、陈玲玲的反常表现、那些莫名其妙的灵异现象,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一个更加复杂的谜团。
“默哥!”
一个虚弱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转身看去,是陈峰。他整个人看起来糟糕透了,脸色苍白得像张白纸,深陷的眼窝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走路时身体还在轻微摇晃。
“你这是......”我皱眉看着他摇摇欲坠的样子。
“一夜没睡。”陈峰苦笑着摇头,声音沙哑,“整晚都在做噩梦。”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去你家聊。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陈峰家是一套位于市中心的复式公寓,装修很是考究。一进门,大牛就开始东张西望:“小子,看来是不差钱啊。这沙发、这装修,没个几百万下不来吧?”
“家里做点小生意。”陈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过爸妈不跟我住,说这边太吵。”
我们坐在真皮沙发上,陈峰给我们倒了茶。看着他颤抖的手,我知道昨晚的事一定把他吓得不轻。
“说说昨晚的事。”我直奔主题,“详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