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武道特训营的结业典礼被紧急警报打断时,季崎正在给退休教师们演示太极云手的关节保养技巧。后箱里的保温袋还冒着热气,装着给学员们带的姜茶,却被系统界面的红光映得刺眼——【检测到西郊工业区异常能量波动,匹配鸢尾花集团非法格斗器械频率】。
“学员们先练基本功,”季崎扯下护腕塞进配送箱,“李明,带外卖小哥们检查器械关节。”他跨上电动车时,工装服下的《季家拳谱》残页正在发烫,那是父亲二十年前在境外工厂留下的感应。
西郊工业区的铁丝网挂着“废弃化工”的木牌,季崎的电动车却在第三个路口突然转向——系统界面展开的3D地图显示,地下三层的金属反应,与祖父笔记里记载的“机械卸力节点”完全吻合。
“叮——”
【检测到改良型液压动力装置×8,建议使用“鹰爪卸力十二式”】
季崎踩着生锈的通风管道潜入,护腕“武德”二字在红外扫描中泛起微光。实验室中央,八台三米高的“武德终结者”正在调试,关节处的鸢尾花标志与王玄通壶底的花纹如出一辙,却在核心位置刻着极小的“季”字倒纹——那是对季家拳的挑衅。
“林修远,你果然在这儿。”
穿白大褂的中年人转身时,手中的扳手“当啷”落地。季崎认出他是华夏武道协会的前器械顾问,此刻胸前的工牌印着“鸢尾花科技”,领口露出的纹身正是倒刻的“季”字。
“季家的小子,”林修远按下遥控器,动力装置发出嗡鸣,“你以为靠卸力技巧就能阻止机械降维打击?”他抬手示意,最近的动力装置突然挥拳,合金拳风在地面犁出深沟。
季崎的身影在拳风间隙消失。系统提示音炸响:【触发“古今武学共振”,卸力效率提升30%】。他扣住机械肘弯的瞬间,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草图——每个动力装置的核心轴承,都对应着季家拳“止戈十二式”的穴位图。
“咔——”
轴承卡住的脆响中,季崎借力跃上装置肩头。八台动力装置同步发出故障警报,却在他指尖划过核心面板时,竟摆出了季家拳的起手式。林修远的脸色骤变,他看见少年配送员的护腕与装置核心产生共振,那些被植入的倒“季”字纹身,此刻正发出刺眼的白光。
“你改得了机械,改不了国术的根。”季崎落地时,八台装置的动力核心已被他用卸力技巧反转,“父亲当年在境外工厂,早就把应对方案刻进了齿轮。”
实验室顶部突然裂开,四架无人机吊着集装箱闯入,货箱上印着与陈雄一相同的鸢尾花标志。季崎的系统界面疯狂闪烁,却在此时听见地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李明带着三十名外卖小哥破窗而入,每个人的配送箱上都贴着“武德传承”的反光贴纸。
“师傅,我们查过了!”李明避开激光扫描,“这些集装箱里装的是伪造的‘古武实战视频’,他们想证明传武不如机械!”
季崎点头,突然看见林修远正将芯片插入中央控制台。系统界面红光爆闪:【检测到自毁程序启动,倒计时5分钟】。他突然施展出“燕子三抄水”,在无人机群中穿梭,指尖连点七台控制台的电源节点——正是祖父拳谱里“七星卸力”的现代应用。
“轰——”
自毁装置在卸力技巧下变成无害的电流过载,林修远瘫倒在控制台前,露出藏在衣领里的半块玉佩——与季崎的玉佩纹路相同,却刻着倒“武”字。
“你父亲当年没杀我,”林修远咳出鲜血,“他说国术不该成为商业工具...可我...”
季崎接过玉佩,发现背面刻着二十年前的坐标——正是父亲在境外古都留下线索的工厂。系统界面适时弹出【解锁隐藏记忆:季云舟境外护谱战】,视网膜上浮现出父亲与林修远在机械臂间周旋的画面,每个卸力动作都与他方才如出一辙。
“林先生,”季崎扯下对方工牌,“真正的国术,从不在齿轮里,而在——”
他的话被手机震动打断。唐小柔的直播间链接弹出来,1000万观众正盯着监控画面里的动力装置摆出的季家拳阵:
“我靠!机械臂集体打拳是什么名场面?主播这是让科技给传武磕头啊!”
“看见没?每个装置停在‘止戈’式!鸢尾花集团偷鸡不成蚀把米!”
武道协会的督查队冲进实验室时,季崎正在给李明讲解动力装置的关节原理。秦雪递来物证袋,里面装着从林修远身上搜出的《季家拳谱》复印件,每一页都用红笔标注着“卸力节点”——原来这个背叛者,始终留着传承的火种。
“季先生,”秦雪望着窗外渐亮的天空,“协会在境外古都的档案库找到了您父亲的日志,里面提到——”
“父亲的线索,在浅草寺的断碑里。”季崎摸出半块玉佩,与林修远的倒“武”字玉佩拼接,竟组成完整的“武德”二字。系统界面传来齿轮转动般的轰鸣:
【检测到宿主揭露非法器械阴谋,武德振兴任务进度提升至70%】
【解锁支线任务:境外寻根】
【任务目标:前往境外古都,修复季家拳传承断章】
【奖励:《季家拳谱》残页·龙吟式+武道协会国际认证】
晨雾中的工业区响起警笛声,季崎的电动车汇入早高峰车流。后箱里的姜茶早已凉透,却在保温袋上印着新的订单:【配送地址:境外古都浅草寺】、【货物名称:武德传承之证】、【备注:您父亲的旧识,在残碑前等您】。
他摸着护腕上的纹路,突然想起林修远临终前的话:“季云舟当年说,真正的武德传承,是让每个送外卖的、跳广场舞的,都能在机械时代挺直脊梁。”
电动车经过社区广场时,退休教师们正在练习他教的关节保养操,每个人的手腕上都系着自制的“武德”护腕。季崎笑了,打开直播镜头,让百万观众看见这幕——原来国术的复兴,从来不是单打独斗,而是千万个普通人,在齿轮与晨光中,握紧的每一次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