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话：测试异能

清晨四点三十分，程默已经站在西郊训练场门口。他穿着黑色运动服，背包里装着刚买的战术匕首和压缩饼干。五月的晨风带着凉意，但他的后背却渗出一层细汗——不是由于奔跑，而是因为十分钟前他刚刚完成了一次惊险的异能测试

程默盯着手机银行APP上的数字，呼吸有些急促。

“一百二十七万...“

距离他重生回来已经过去三天。利用前世记忆，他精准做空了新康制药的股票，在丑闻爆发的当天平仓，三万本金翻成了四十二万。随后他又全仓买入即将被军方收购的无人机公司股票，资产像滚雪球一样膨胀。

手机震动，林修发来消息：「默默，你让我查的海港爆炸案真的发生了！新闻正在播，和你说的分秒不差！我现在就买票接父母过来！」

程默没有回复。他正盯着电脑屏幕上另一条新闻：《多地报告不明原因昏迷病例，患者伴有高烧与皮肤青紫》。

“提前了...“程默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前世的“血色黎明“在4月30日爆发，但零星病例应该是在爆发前一周才出现。现在距离末日还有二十七天，病例却已经出现。

窗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刹车声。程默条件反射般跳起来，右手已经摸上了桌上的战术匕首——这是前天从黑市弄来的，花了他八千块钱。

楼下一个女生正在骂闯红灯的外卖员。程默缓缓松开匕首，嘲笑自己的神经质。但下一秒，他的瞳孔猛然收缩。

对面教学楼的玻璃幕墙上，倒映出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用望远镜观察他的宿舍窗口。

程默立刻压低身体，心脏狂跳。“新纪元“的人？还是政府特工？前世他直到死都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没理由被盯上。

他悄悄摸到窗边，用手机摄像头放大观察。那人已经收起望远镜，但程默还是拍到了他的侧脸——一道从眼角延伸到下巴的疤痕格外醒目。

“得换个安全的地方了。“程默迅速删除照片。如果对方能监控电子设备，这张照片反而会暴露他的警觉。

他给陆岩发了条加密信息：「陆哥，今天训练能提前到四点吗？我有重要发现。」

发完消息，程默开始收拾必需品。当他拿起床头的手电筒时，突然福至心灵——或许可以试试异能的另一种用法？

程默集中精神，想象时间像水流一样包裹着手电筒。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手电筒表面泛起一层微不可见的蓝光，然后在他眼前...消失了。

“不是消失！“程默触碰原本放手电筒的位置，指尖传来金属的冰凉触感，“是时间停滞！“

他激动得差点喊出声。前世他的异能只能延缓小范围时间流动，而现在竟然能制造局部时间静止！这意味着他可以创造绝对安全的储物空间！

程默尝试对匕首使用异能，却失败了。三次尝试后，他总结出规律：目前只能对非生命体使用，且体积不能超过一立方分米。

“足够了。“程默把现金、备用手机和应急药品全部存入“时间保险箱“，然后背起早已准备好的逃生包离开宿舍。

去训练场的路上，程默测试了异能的战斗用途。在无人的小巷里，他锁定一只流浪猫为目标发动异能。猫的动作瞬间变慢，而他能以正常速度移动。程默用树枝轻轻碰了碰猫鼻子，然后解除异能。

“喵！“猫惊恐地跳开，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持续时间大约五秒，冷却时间三十秒...“程默默记数据，“比前世强，但还远远不够。“

前世那些进化后的丧尸，最快的能在三秒内跨越二十米距离。

“程默？“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程默浑身肌肉绷紧，右手已经滑向腰间匕首。转身看到是陆岩，才稍微放松。

陆岩比记忆中年轻许多，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他穿着黑色战术背心，露出的手臂上布满伤疤。

“你走路像只受惊的猫。“陆岩皱眉，“到底惹了什么人？“

程默直视他的眼睛：“比那更糟。陆哥，如果我告诉你，二十七天后世界会爆发丧尸病毒，你会觉得我疯了吗？“

出乎意料，陆岩没有嘲笑他。这个退役特种兵只是眯起眼睛：“证明给我看。“

程默早有准备。他掏出手机，调出一段模糊视频：“今早黑进疾控中心服务器找到的。这是海城第一例'昏迷症'患者的监控录像。“

视频中，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年轻男子突然抽搐起来，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青灰色。当护士靠近时，男子猛地弹起，一口咬住护士脖子。画面到此中断。

陆岩的表情变得凝重：“传播途径？“

“初期通过血液和唾液，爆发后空气传播。“程默快速回答，“感染者20分钟变异，没有痛觉，攻击一切活物。普通丧尸速度与常人相当，但会有特殊变异体。“

“你从哪知道的这些？“

程默早就编好了说辞：“我父亲是生物学家，两周前失踪前给我发了研究资料。他所在实验室研究的病毒样本被盗了。“

半真半假的谎言最难识破。程默的父亲确实是生物教授，不过在程默高中时就车祸去世了。

陆岩沉默地领他进入训练场地下室。这里被改造成简易战术室，墙上挂满各种武器。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陆岩扔给程默一副拳套，“先让我看看你的底子。“

接下来的两小时堪称折磨。陆岩测试了程默的体能、反应速度和心理素质。当程默第十次被摔在垫子上时，他忍不住发动了异能。

世界瞬间变慢。陆岩的动作像卡顿的视频，程默轻松躲开他的擒拿，反手一记手刀停在陆岩颈动脉处。

异能解除。陆岩的眼中闪过震惊：“这是...?“

“我父亲说这可能是病毒前兆。“程默喘着气说，“少数人会产生基因突变。“

陆岩突然笑了：“有意思。从今天开始，我教你实战。作为交换，你要共享所有情报。“

离开训练场时，程默的手机收到一条加密邮件。发件人是一串乱码，内容只有一行字：

「时间回溯者，新纪元在找你。别相信系统内的人。——T」

程默立刻删除邮件，但心跳已经加速。这个“T“是谁？为什么知道他的异能？更重要的是——“系统内的人“指什么？政府？军队？还是...

他的思绪被林修的来电打断：“默默！我爸妈明天到！你说的那个安保公司我联系好了，但是...他们要价太高了。“

“多少钱都付。“程默斩钉截铁地说，“修哥，现在开始按我说的做：第一，把头发剃短；第二，买十双厚底工装靴；第三，今晚别回宿舍。“

“到底怎么了？“

程默看着远处驶来的黑色SUV，压低声音：“我们被盯上了。记住，晚上七点，老地方见。“

挂断电话，程默拐进一条监控死角的小路。他脱下外套反穿，戴上准备好的假发和眼镜。在异能辅助下，他成功甩掉了跟踪者。

七点整，程默在废弃的汽修厂见到了面色惨白的林修。

“有人搜查了我们宿舍！“林修颤抖着递过一张照片，“他们留下了这个...“

照片上是程默的课桌，上面用红笔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圆圈内嵌倒三角形，周围有七颗五角星。

程默的血液瞬间凝固。前世他见过这个符号——在第一批特殊变异丧尸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