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承载北军荣耀，我徐荣不能败

潘彦与潘凤并驾齐驱，五百丹阳精兵如尖刀般刺入北军后阵。马蹄踏起的尘烟中，兄弟二人的战袍猎猎作响。

“彦弟，我先行一步，给你冲开阵型！”

潘凤突然暴喝，胯下战马骤然加速。他周身泛起幽蓝光晕，斧刃过处竟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水汽轨迹。

在他的冲锋轨迹上，北军士卒如秋叶般纷纷倒下。每个倒下的敌人伤口上都有一股水汽斩痕，同时又有些许泥土色彩，正是潘凤独门罡气，水岩属性结合的特征。

“徐荣！”潘凤冲过那几乎等于没有防御的后军之后，长啸一声，声震四野，“纳命来！”

他距离徐荣的将旗已不足百步，徐荣终于转过身来，他也拼尽全力调集军阵，就想要赶在潘凤到来之前阻拦住这波偷袭。

徐荣不能辜负相信自己的北军将士，不能辜负王赫的拼死付出。

而见到徐荣就在眼前，潘凤眼中精光暴涨，这正是他等待的时机。他猛地勒住缰绳，战马前蹄扬起，在空中划出两道水汽弧线。

“丹阳儿郎！”潘凤的吼声盖过战场喧嚣，“云气结阵！”

五百丹阳精兵闻令而动，这些孙坚手下的百战精锐，即便在冲锋中也保持着惊人的纪律性。

他们同时将长刀斜指地面，刀锋上蒸腾起氤氲水汽。这些水汽并非散乱无章，而是沿着特定轨迹流动，转眼间就在军阵上方形成一片翻滚的云海。

丹阳山险水深，民多果劲，好武习战，高尚气力，精兵之地。

而他们形成的云气之中，也是水岩皆备，与潘凤罡气完美应和。

潘凤立于阵眼，双手握斧平举。斧身上罡气突然活了过来，化作两道游动的水龙。

“怒涛——”

潘凤周身经脉中的水属性罡气如大江奔涌，皮肤表面渗出细密水珠。五百道水汽从丹阳兵刀锋上升腾，在半空中交织成汹涌怒涛。这浪涛看似轻柔，实则每一道波纹都是锋利无比的水汽斩。

“——断岳斩！”

随着巨斧劈落，这道凝聚了丹阳精锐和潘凤全部力量的水汽怒涛，带着摧枯拉朽之势轰向徐荣。所过之处，空气被切割出无数细密的水痕，发出令人牙酸的嘶嘶声。

千钧一发之际，徐荣的令旗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土黄色光芒，而第一部分全力赶来的北军盾兵也到了。

“结阵，地脉聚灵！”

徐荣的令旗爆发出刺目黄光，前排三十名重盾手立即结阵。这些身披重甲的壮汉同时暴喝，将玄铁大盾狠狠砸入地面。盾面上的山岳纹路亮起，引动地脉之气喷涌而出。

“轰！”

第一道岩壁刚成型，怒涛斩已至。水汽与岩石相撞的瞬间，前排十几名重盾手同时喷血倒地。他们的铠甲完好无损，但五脏六腑已被反震之力震碎。岩壁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纹，随后瞬间破碎。

“第二阵！补上！”见到岩壁破碎，徐荣厉声嘶吼道。

第二批重盾手踏着同伴的尸体上前。这些北军精锐脸色发白，却无一人退缩。二十面大盾再次砸地，第二道岩壁在血泊中升起。这次岩壁更加厚重，表面流动着暗红色的血气，那是战死将士未散的云气。

“嗤——”

怒涛斩的余威撞在第二道岩壁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又有十几名重盾手跪地呕血，其中好几人的甚至直接爆裂开来。岩壁也在被削去厚厚一层后劈成了两半。

“第三阵！快！”徐荣的声音已经嘶哑，这一刻的他已经用了毕生统帅之能在指挥。

最后十五名重盾手踉跄着补位，他们中不少人在之前合围关张等人时已经带伤，却依旧仍咬牙结阵。当第三道岩壁升起时，最前排的士兵突然浑身爆出血雾，这是透支生命催动云气的征兆。

“砰！”

最后一道水汽斩痕撞在岩壁上，终于力竭消散。幸存的重盾手全部瘫倒在地，有人直接昏死过去。徐荣面前的最后屏障只剩薄薄一层，表面还挂着细密的水珠。

但无论如何，终究是挡下来了。

潘凤的巨斧重重拄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所剩不多的罡气。五百丹阳精锐此刻也显露疲态，显然刚才一击消耗颇大。

徐荣缓缓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他的令旗已经折断，头盔也不知所踪。

不过徐荣没有庆幸自己活了下来，他缓缓抬手，折断的令旗在他手中微微颤动。随后徐荣望向地上王赫染血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承载北军的荣耀，”徐荣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我徐荣不能败！”

他猛地将令旗插入地面，旗杆上残存的土黄色符文骤然亮起。北军将士见状，纷纷将兵器顿地，肃杀之气冲天而起。

“王赫遗志，北军之愿，今日必成！”

随着这声怒吼，北军阵型骤变。重盾手将大盾重重砸地，盾面山岳纹路亮起黄光；长枪手列阵如林，枪尖罡气相连；弓弩手占据制高点，箭簇泛着寒芒。

三层军阵彼此呼应，云气交织成天罗地网，在阵前凝结成土黄色巨大城墙。城墙无比厚重，将潘彦等人团团围住。

潘凤尝试突进，却发现每步都如陷泥沼。丹阳兵的水属性罡气撞在阵上，就像浪花拍击礁石，徒然溅起无数水雾。

“兄长，让我出手便可。”

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丹阳兵齐刷刷让出一条通路。潘彦缓步催马，马蹄踏过血水泥泞的地面，来到了徐荣面前。

潘彦在阵前站定，长刀斜指地面。两人隔空对视，空气仿佛凝固。

徐荣站在云气城墙之上，身后是北军猎猎战旗；潘彦立于阵前，身旁是略显疲惫却战意未消的丹阳精锐。

“潘彦，来得正好！”徐荣冷眼看着赶来的潘彦，嘴角勾起一抹狞笑：“今日便用你们兄弟的首级，祭我北军英魂！”

“痴人说梦！”潘彦长刀直指徐荣，“今日必死于此的，必定是你徐荣！”

徐荣放声大笑，笑声中却带着几分凄厉：“就凭你们这些残兵败将？”他猛地挥动令旗，云气城墙上的黄色光芒骤然亮起，“之前这阵势那关张等人都破不开，你有什么逃脱的可能性！”

听到徐荣此言，潘彦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是吗？如果我说我能看穿一切呢？”

看着系统上显现的面板，潘彦虽然对于系统展示内容实在有点绷不住，但这不影响他胜利的决心。

因为就像潘彦所言，拥有系统的他，已经看穿了一切——虽然或许可能有些许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