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说，滚！

陈玄调出面板。

姓名：陈玄

年龄：18

武脉：太古神脉

体质：太古神体（觉醒：0.03）

境界：1级（武脉四阶）

能量点：100

“境界没有变化，反而在后面多出了武脉四阶的说法。”陈玄心道：“难道说，武脉境的成长，并不足以让黑塔……系统改变？”

对于系统，陈玄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称呼。

说是系统，但实际上却是黑塔为了迎合他的理解而变化的产物。

“罢了，系统就系统吧。”

陈玄觉得自己有些傻。在这种事上去纠结。

现在的时间到了清晨六点十五分，陈玄起身，推开窗户，阳光落了进来，天空蔚蓝一片，几片云朵在上面悠然自得。

清晨的温度偏低，陈玄呼出一口白气，向下看了看。

清晨的江城街道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晨雾中，阳光透过雾气洒下，将整个江城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

街道两旁的霓虹招牌还未完全熄灭，与晨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科技与自然交融的美感。

陈玄换上衣服，准备去上学。

临行前，陈玄特意准备了根金属丝，放在了门口。

街角处，几个流动早点摊已经支起了热气腾腾的蒸笼。全息投影的价目表悬浮在摊位上方，闪烁着蓝光。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右臂装着廉价的机械义肢，正麻利地给蒸笼添水。蒸汽升腾间，几个穿着工装的工人围在摊前，一边啃着包子一边谈论着昨晚的新闻：

“听说了吗？第五区的穹顶裂缝又扩大了...”

“唉，这世道，凶兽越来越猖獗了...”

陈玄买了几个包子，一边吃一边朝着车站走去。

街道中央，悬浮车在预设的磁轨上无声滑行。大多数是灰扑扑的民用型号，偶尔有几辆闪着银光的豪华飞车掠过，那是有钱人的座驾。

一辆车身喷涂着“第七区环卫”字样的老旧悬浮车正缓缓降落在路边，机械臂伸出，将垃圾分类吸入处理舱。

而街道两侧的墙壁上，动态全息广告不断变换：

【江城武馆招生！培养下一个武道宗师！】

【联邦最新款武脉检测仪，精准度提升30%！】

其间夹杂着醒目的红色警示标语：

【穹顶是我们的生命线！发现裂缝请立即报告！】

【江城是我家，安全靠大家！】

缓步走来，陈玄停在了站边，包子也刚好吃完，将袋子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抬头望去，高空中那层透明的能量膜若隐若现，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蓝色微光。

那是保护整个安全区的穹顶，也是人类在凶兽横行的世界中最后的庇护所。偶尔有一两道流光划过，那是巡逻的武装无人机在检查穹顶完整性。

不多时，一辆黄白色的无人公交车便缓缓驶来。陈玄上车，刷车，找个空位置坐下。

随后，公交车关车，缓缓启动。

朝着学校的位置开去。

——

江城第七中学坐落在市中心繁华地段，灰白色的教学楼在晨光中显得庄严肃穆。作为江城排名前三的重点高中，七中校门口那块“省级示范高中”的金色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陈玄推开教室后门时，清晨的阳光正透过窗户斜斜地洒在他的座位上。教室里只有寥寥几人，有人趴在桌上补觉，有人在低声交谈。他径直走向那个靠窗的角落。那是他的固定位置，后排靠窗，既能俯瞰操场，又不会被老师过多关注。

随后，他从书包里取出一本厚重的《凶兽图鉴》，书页边缘已经有些卷边，显然被翻阅过无数次。

当他低头阅读时，能感觉到几道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自己。陈玄早已习惯这种注视。毕竟在初中时，他曾也算是全校前十。若不是后来被发现天生无武脉，这些目光中或许会少许多。

“还有三天...”陈玄轻抚书页上铁甲犀的插图，指尖描摹着那坚硬的鳞甲轮廓。武考结束后，这些朝夕相处的同学恐怕就各奔东西了。武者与普通人，终究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

随着时间流逝，教室里渐渐热闹起来。不多时，班主任王岩踏着上课铃走进教室，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全班。

“两件事。”王岩的声音不大却很有穿透力，“第一，要报文考的同学现在到讲台登记；第二，最后几天放假，大家调整好状态迎接考试。”

“这将是你们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关，我希望大家能认真对待。”王岩道。

话音未落，教室里就响起一片低声议论。陈玄注意到，大约三分之二的同学陆续起身去登记。这在意料之中，今年的武考学府将最低标准提高到武脉三阶，这个门槛足以筛掉大多数人。

陈玄坐着没动。他能感觉到王岩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自己身上。这位年近五十的班主任缓步走下讲台，皮鞋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陈玄，”王岩在他桌前停下，声音放轻了几分，“你不登记吗？”

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陈玄抬起头，对上老师复杂的目光，那里有关切，有惋惜，还有一丝他读不懂的情绪。

“老师，我想试试。”陈玄的声音很平静，却在教室里激起一阵涟漪。

“他疯了吧？”

“无脉怎么考武考？”

“理论再好也没用啊...”

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漫开。王岩抬手示意安静，镜片后的眼睛直视陈玄：“确定？”

“嗯。”陈玄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凶兽图鉴》的封面。

王岩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也罢。”他转身走向讲台，背影显得有些疲惫，“登记好的同学可以离校了，想在校园里走走也行。”

在王岩走后，教室里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喂，陈玄，你真要参加武考啊？”前排的李明转过头，压低声音问道，“我听说今年的实战考核换成了真正的凶兽，可不是往年的模拟器了。”

陈玄还没回答，旁边就传来一声嗤笑。

“李明，你跟他废什么话？”张吴抱着手臂，斜眼瞥着陈玄，“人家可是理论课第一的'天才'，说不定能用书本把凶兽砸死呢。”

“哈哈哈。”几人咧嘴笑出了声。

陈玄冷漠的扫过眼前的几人，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两人之间并无冲突，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或许，这就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具象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