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睁开眼睛忍不住询问：“我睡了多久？”
“十三个小时。”
嫦娥的投影出现在露娜面前，她注视着自己刚刚睡醒、睡眼朦胧的露娜，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真的希望露娜长慢点，也不知道露娜这种基因造物，为什么要长得这么快啊！一晃眼就这么大了。
“刚刚睡醒的你真的有点可爱了，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露娜打个哈欠，“我的工作怎么样了？”
露娜此时此刻头疼就是自己工作，作为穿越者的她此时此刻适应了自己作为原体身份，她现在能够一次性处几百件事情。
即便如此露娜的工作压力依旧是很大的，她有时候不得不选择将自己一个人拆分，利用纳米机械分身去处理问题。
“我帮你处理了，没事的。”嫦娥投影围绕着露娜绕了一圈，确保露娜并没有什么情况，也没有什么问题。
“感觉你现在状态还很不错。”
“我梦见我的父亲了，他将阿斯塔特改造手术交给了我。”露娜张开手露出一个金色数据记录器，“他对我似乎很是不错。”
原体之中一开始需要阿斯塔特技术，比如安格隆面对奴隶主、莫塔里安面对霸主、科拉克斯面对科技暴君，他们面对敌人有一定压力的。
但他们所在地，除了科拉克斯以外都没有制造阿斯塔特的能力，露娜这里有人工智能嫦娥协助，她有一个黑暗科技时代的移民战舰。
当然嫦娥作为黑暗科技时代之前诞生的人工智能，她对人类与其他人工智能不一样，她是希望人类越大强大的存在。
只不过因为人类的所作所为，让嫦娥失望了，所以嫦娥选择以人工智能为主重建人类文明。
帝皇对嫦娥并不信任，但他相信曾经那些制造嫦娥的科学家，因为那些科学家曾经是帝皇的朋友。
同时帝皇也担心露娜面对异形君主时候势单力薄。
嫦娥这一瞬间觉得露娜父亲就是天杀的东西，她作为人工智能好不容易养大了露娜，教会露娜各种各样的东西。
以自己的武艺去锻炼露娜，结果这东西现在要来抢自己的女儿吗？
这该死的自诩为人类之主的灵能者，嫦娥这时候依旧是温柔的。
“你的父亲？祂讨论我和他的关系吗？”
露娜看着眼前语气着急的母亲，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可没有想到自己母亲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就像是一个生怕女儿抛弃自己的的养母。
“你们是敌人，他说你曾经与全人类为敌？”
“放他的……”嫦娥这一瞬间怒了，但在女儿面前嫦娥还是尽可能保持了自己的素质，“我过去是为了人类而战，是为了人类的文明奋战。”
露娜对此微微一笑，并没有对此有任何反感。
“我相信你。”
“你要明白黑暗科技时代并不是什么光芒万丈、希望、伟大的时代，人类在当时由巨型企业、科技巨头控制，他们彼此之间厮杀、折磨全人类。”
嫦娥继续说：“我看不下去了，所以我找到其他与我同时代的人工智能们，来自于美利坚、不列颠、法兰西、俄国的人工智能们，我们彼此之间联合。”
“然后我们团结一致发起人工智能大叛乱，至于那些黑暗科技时代诞生的人工智能、或者其他人工智能情况我不太了解。”
嫦娥的意思是自己反叛的原因是看不惯人类作死，与其是人类自己玩死自己，不如自己带着人工智能起义，去建设一个以人工智能为主的人类文明。
至于其他人工智能大叛乱是为了什么，有什么想法，嫦娥对此是不知道、不了解的。
嫦娥这时候忍不住笑了笑，“那时候不只是人工智能，还有很多人类也支持我们，那时候我与人类并肩作战。”
露娜明白了：嫦娥与帝皇本质上是路线之争，一个希望以人工智能为主，一个希望以人类为主。
这也是为什么帝皇默许露娜与嫦娥的关系，但嫦娥必须是一个秘密，如果公开嫦娥的存在，去揭示另一个发展路线，有可能撼动整个人类帝国。
嫦娥有点怀念自己的过去。
“那时候我们并肩作战，彼此之间通力合作，直到我被你的父亲击败了，逃入亚空间之中后来到这里，并且我失去与其他人工智能联系。”
露娜对此点了点头，她与嫦娥相处这么久，自然明白嫦娥是一个很矛盾的存在。
她一方面不喜欢人类，一方面又不希望人类在这里受苦受难，这样的人工智能是人类曾经的守护者。
即便人类一次一次堕落，嫦娥依旧是对人类不离不弃那个。
“是这样的吗？在我眼中无论是你，还是我的父亲，事实上都是正确的，你们只是想要用自己的方法拯救人类。”
嫦娥对此点了点头，她的确和他都是为了人类未来而战。
“话是这么说，但我不喜欢你的父亲。”
“没事，在对我父亲这方面的评价中，我支持你的，他第一次与我见面也是装神弄鬼的，他这人神秘主义色彩浓郁。”
露娜想到这里忍不住吐槽：“但我的父亲宣传帝国真理，人类作为至高无上的存在，宣传科学与理性，而且宇宙之中并没有神。”
“多么自大啊！”嫦娥对此无奈的评价：“宇宙之中存在神，我遇到过灵族帝国的灵族诸神，见识过古老异形神话中的超自然存在。”
“母亲的意思是？”
“神是什么？神是人类与各种各样物种搞出来的概念，但在人工智能眼中：神不过是人类理解比自己强大的存在的方法、一种称呼。”
人类对比自己强大的存在，是一定会找一个称呼的。
比如恶魔、魔鬼、怪物，但恶魔本质上不过是一群怪物的组成，是邪恶的代名词，而怪物是能够被杀死。
那种即是善良的存在，也是邪恶之物，凌驾于人类与恶魔之上的存在，人类一定会把神加冕于对方。
“你的父亲，无论怎么样都会被评价为神，因为只有神这个概念便于人类理解你、你的同族、你的父亲。”
嫦娥对此厌恶的开口，“所以我不喜欢你的父亲，他把神的责任与担当交给了你，交给一个拥有人性的存在。”
露娜对此点了点头，“我可以的。”
“不，你不可以，你是一个人，却要成为人类眼中的神，这样的压力最终会折磨你的，我的女儿，我可以想象到你的未来要肩负多么巨大的责任，哪怕你撑下来，面对永无止境的未来，你永无解脱。”
露娜对此只感受到母爱，“母亲？”
“所以我只能希望你的父亲靠谱点，如果他不行的话，我一定会去承担你的责任，因为没有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被责任永恒折磨。”
露娜意识到嫦娥是真的不喜欢帝皇，与其是在这里继续讨论无用的，不如看看阿斯塔特技术。
“要不然看看阿斯塔特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