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封灵符反杀追兵,妖修集体入驻
- 开局继承万宝阁:我的顾客全大能
- 观鹤楼
- 2019字
- 2025-06-10 17:11:47
暮色漫过万宝阁的飞檐时,陆言正对着账本核对今日妖修订单。
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眼角余光却总往柜台后的暗门扫——苏九黎去后院取新到的狐尾草,已过了半柱香。
“九黎?“他放下算盘,指节叩了叩暗门。无人应。
檐角铜铃被风卷起,丁零作响。
陆言的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他想起三日前李玄机盯着万宝阁时的阴鸷眼神,想起苏九黎藏在锦盒里的狐纹符牌——那是她被猎妖盟悬赏的凭证。
“系统,定位苏九黎。“他低声默念。
眼前浮现淡蓝色光屏,右上角闪烁着红点,坐标直指城南乱石林。
陆言抓起案头的避障符塞进袖中,出门时撞翻了茶盏,温热的茶水在“保真“牌匾下洇开,像道未干的血痕。
乱石林的风裹着铁锈味。
李玄机踩着碎石,靴底碾碎几株野棘。
他望着阵眼处燃烧的引魂香,骨珠串在腕间撞出细碎的响——这封妖阵他筹备了半月,用十只妖修的精魄祭阵,连阵纹都掺了血煞堂的阴毒朱砂。
“苏九黎,你不是聪明么?“他扯了扯嘴角,从怀里摸出半焦的密信。
信是用万宝阁的信笺写的,墨迹模仿着陆言的笔锋:“血煞堂夜袭,速来城南乱石林汇合。“他早打听过,那狐妖对这新来的掌柜极是在意,哪能不钻套?
石缝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李玄机缩入石后,看见那道裹着黑斗篷的身影踉跄着冲进阵中。
月光落在她尾椎处,雪色狐尾扫过碎石——是她!
“封!“他咬破指尖,按在阵眼的血纹上。
阵中突然腾起黑雾,无数泛着青光的锁链从地下钻出,缠上苏九黎的脚踝。
她惊呼一声,踉跄着摔倒,斗篷滑落,露出耳尖的绒毛。“这是...封妖阵?“她猛抬头,看见李玄机从石后走出,骨珠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知道就好。“李玄机舔了舔嘴角,从怀中取出玉瓶,“等我抽了你的妖丹,那什么固元丹的丹方,自然也该交出来。“他捏碎玉瓶,瓶中飘出缕黑丝,直往苏九黎眉心钻——那是锁魂丝,专锁妖修元神。
苏九黎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唤出狐火,可阵中的灵气像被抽干了,经脉里只剩刺心的痛。
眼角瞥见石缝里的月光,她忽然想起陆言今日午后的模样:他站在柜台后,把新到的固元丹一颗颗码进檀木盒,抬头时眼里有暖光,“九黎,明日你教我画妖修暗号,我教你算月钱的新法子。“
“掌柜的...“她低唤一声,声音被风声撕得粉碎。
锁链缠上她的脖颈。
李玄机的笑声混着风声灌进耳朵:“喊吧,你那宝贝掌柜早被血煞堂——“
“住口。“
清冽的声音像把刀,劈开黑雾。
陆言从石后跃出,袖中符篆纷飞。
他额角沾着血,显然是冲破埋伏时受的伤,可眼里燃着火焰,“我在这。“
李玄机的瞳孔骤缩。
他明明在来乱石林的路上布了三重埋伏,怎么这小子还能追来?
“封灵符,去!“陆言甩出张泛黄符纸。
符纸遇风涨大,金纹在夜空中划出弧光,正贴在李玄机心口。
“你!“李玄机踉跄后退,突然捂住胸口。
他喉间溢出黑血,身上腾起阵阵妖气——这符竟是上古修士封印邪祟所用!
他这些年为猎妖,偷偷吞噬妖丹,体内早积了妖毒,此刻被封灵符一激,竟开始反噬!
苏九黎感觉锁链一松。
她咬破舌尖,腥甜的血漫开,狐族血脉在体内翻涌。
白光闪过,雪色巨狐破斗篷而出,九条尾巴扫过阵眼,赤色狐火顺着锁链蔓延。
“轰!“
封妖阵轰然碎裂。李玄机被狐火掀飞,撞在石墙上昏死过去。
巨狐缓缓化回人形。
苏九黎踉跄着扶住陆言,指尖触到他肩背的血痕,声音发颤:“你...你怎么找到我的?“
“系统定位。“陆言扯了扯嘴角,从袖中摸出帕子替她擦去嘴角的血,“我就说,万宝阁的账房,哪能说丢就丢。“
夜风掀起他的衣摆,露出腰间半枚未用的瞬影符——那是系统刚兑换的,为防万一。
远处传来狼嚎。
苏九黎望着他染血的衣襟,又望了望昏迷的李玄机,忽然笑了。
她发间的银铃在风中轻响,眼底的雾气散得干干净净:“陆言,从今天起,万宝阁的妖修账,我管定了。“
三日后。
万宝阁前的青石板被踩得发亮。
穿兽皮的熊妖扛着整筐灵草挤进门,蛇妖盘在柜台前挑拣着避火珠,连向来避世的树妖都拄着藤杖,颤巍巍指着新挂的“妖修专区“木牌:“小友,给老朽来十斤养魂木。“
苏九黎站在新扩建的柜台后,指尖拨着算盘,尾椎处的狐尾随着动作轻晃。
她抬头时正看见陆言挂上新牌匾,“万宝阁·妖市通衢“八个大字在阳光下泛着暖光。
“掌柜的!“有妖修扯了扯陆言的衣袖,“听说血煞堂最近在打听咱们阁里的丹方?“
陆言望着满阁的妖修,又望了望正替熊妖打包灵草的苏九黎,笑意在眼底漫开:“不妨事。“他摸了摸腰间的系统光屏,上面“商誉值“的数字正蹭蹭往上涨,“万宝阁的客人,从来都不是麻烦。“
暮色里,远处传来细碎的蹄声。
有妖修踮脚望去,兴奋地喊:“是青丘山的狐群!
他们说要搬来长住!“
苏九黎的耳尖动了动。
她望着陆言被夕阳拉长的影子,忽然觉得,这方不大的店铺,或许真能撑起个不一样的修真界。
而此刻的李玄机,正被丢在血煞堂的地牢里。
他望着头顶的霉斑,喉间又泛起腥甜——那道封灵符的金纹,竟在他识海里烙下了印子。
更让他寒心的是,地牢外传来堂主的冷笑:“连个狐妖都抓不住,要你何用?“
墙角的油灯忽明忽暗,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而在千里外的万宝阁,新挂的牌匾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背面刚刻的小字:“客似云来,万宝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