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茅山萌新炸家记:开学就撞邪?

“轰——!!!”

林家厨房仿佛被塞进了一颗小型雷符!巨响震得窗户嗡嗡作响。浓烟如同脱缰的黑龙,咆哮着翻涌而出,瞬间吞噬了厨房门洞。一股混合着焦糊塑料、烤肉串(如果那团黑炭还能叫肉)和陈米诡异发酵的怪味,蛮横地冲进客厅。

浓烟中,一个顶着爆炸鸡窝头(挂着几粒倔强的、烧黑的米粒)的小身影,剧烈咳嗽着,像颗被熏黑的小土豆滚了出来。

林小桃那张白净小圆脸,此刻堪比刚挖的煤球。只有那双瞪得溜圆、写满“我是谁我在哪儿我的符纸呢”的大眼睛,在煤堆里格外醒目,闪着无辜又心疼的泪光(被烟熏的)。

她手里死死攥着一张边缘焦卷、冒青烟的黄色符纸。符纸上,原本精妙的朱砂纹路,只剩下几道歪扭的残线,勉强能看出是个“丰”字的遗骸。

“我的……我斥巨资买的茅山正宗‘五谷丰登符’啊……”小桃带着哭腔,心在滴血。这可是她省吃俭用(克扣零食钱)才从师兄那儿淘来的!本想给老妈快过期的陈米来个仙术翻盘,顺便秀一把“道法精妙”……

结果……符咒能量失控,给兢兢业业十年的微波炉来了个“涅槃重生”——炸了。

**“林——小——桃!!!”**

林母的咆哮堪比佛门狮子吼,穿透浓烟,怒气值爆表:

**“让你热个剩饭!你是想把咱家厨房搞成定向爆破现场,给开发商省拆迁费是不是?!我这微波炉招你惹你了?!它给你热了十年饭啊!你个小白眼狼!”**

小桃脖子一缩,差点把脑袋缩进沾满油烟的旧道袍领子。她手忙脚乱把焦黑符纸塞进袖口(快得像变戏法),挤出最无辜的表情:

**“妈!亲妈!意外!纯属技术性意外!我这不是……想给您二老露一手,把陈年老米变个‘赛过泰国香米’嘛……谁知道它脾气这么大……”**声音越说越小。

林父捏着鼻子,顶着飘落的灰屑冲进“战区”。看着宛如被微型陨石砸过的厨房——扭曲的微波炉残骸(炉门飞到了冰箱顶)、四溅的焦黑不明物、天花板污渍、弥漫的“硝烟”……血压“噌”地直冲云霄!

他手指颤抖地指着小桃:

**“改什么善?!我看你是想提前送走爹妈,好继承那两缸过期陈米是吧?!跟你说了八百遍!从那个‘茅山技术培训中心’(戏称)回来,就把神神叨叨打包扔了!老老实实当个正常人!”**

目光像探照灯锁定旧道袍:

**“还有这身!演《倩女幽魂》呢?赶紧扒了!明天去新学校,敢穿这‘戏服’,信不信把你绑自行车后座上推过去?!腿打折都是轻的!让你微信步数永远垫底!”**

小桃委屈撇嘴,小声嘀咕:“师父说了,道袍是身份象征,能辟邪……料子还透气吸汗……”她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温润古玉。

**“辟邪?!挡煞?!”**林母气得差点倒仰:

**“我看你就是咱家最大的邪祟!行走的煞星!微波炉终结者!赶紧!把这‘爆破遗址’恢复原样!收拾完立刻去把你那头被二踢脚崩了似的鸡窝捋顺了!明天报道,必须整得跟新闻联播主持人似的!精精神神,板板正正!敢掉根头发丝儿,看我不把你那些‘宝贝符纸’全当灶引子点了!”**

小桃内心哀嚎:红尘历练,比抓十个红衣厉鬼还难百倍啊!师父诚不我欺!

她瞄了眼狼藉的厨房,眼珠一转——证明机会来了!

趁父母还在为微波炉“英年早逝”痛心(林父:“早说有辐射!”林母:“放屁!辐射有你闺女破坏力大?!”),小桃悄悄退到墙角。

深吸气(被呛咳),飞快掐诀,口中念念有词。袖中手指一弹,一道微弱金光射向微波炉残骸——

**“尘归尘,土归土,秽气消散,清净如初……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净!”**

**奇迹发生!**

四溅的、粘腻的焦黑污渍和油腻碎屑,如同被无形吸尘器吞噬,又像按下了“倒放”键!它们簌簌脱离附着物,汇聚成一股小小黑色旋风,精准钻入炸开的微波炉膛!

短短几秒,除了那个扭曲变形的微波炉外壳杵着像“耻辱柱”,整个厨房——台面、地面、墙面——光洁如新!刺鼻焦糊味瞬间消散九成九,只剩一丝烧纸钱的余味。

林父林母的争吵戛然而止。

两人石化。林父张着嘴,下巴快掉胸口,揉眼,狠掐大腿(“嘶”)。林母梦游般,小心翼翼摸了摸光可鉴人的灶台瓷砖,又看看干净的手指。

**“老……老林……”**林母声音发飘:

**“咱家灶台……比咱俩结婚那天擦得还亮?!连……连我去年溅的辣椒油都没了?!”**

**“我滴个亲娘嘞……”**林父指着能当镜子照的地板,舌头打结:

**“这……比请十个保洁阿姨还利索!丫头……她是不是发明了什么纳米级自动清洁……点读笔?!”**(震撼到胡言乱语)

小桃看着父母灵魂出窍的表情,憋屈被得意冲垮!努力绷脸装高人,嘴角却疯狂上扬到耳根。理理“辟邪”道袍袖子,清清嗓子,慢悠悠开口:

**“爸,妈,这下信了吧?茅山术,它其实很实……呃啊!”**

得意忘形,脚后跟精准绊到地上孤零零的微波炉电源线。

“噗通!”仙风道骨的小林道长,五体投地趴在了光洁地板上。额头“咚”一声脆响,磕在微波炉冰冷的金属壳上。

**“哎哟喂……我的祖师爷啊……疼疼疼……”**小桃瞬间破功,龇牙咧嘴,眼泪打转,捂着鼓起小包的额头。

林父林母看着前一秒如神人、下一秒摔成熊孩子还哼哼唧唧的女儿,那点颠覆三观的震惊敬畏,瞬间被“果然如此”的熟悉感冲散。夫妻对视,长长地、深深地、饱含千言万语**叹了一口气**。

林母没好气地拎起“地板清洁工”:

**“茅山术厉不厉害没整明白,但你这一跤摔的,得了你爸真传,青出于蓝了!赶紧起来!把你最后的‘犯罪证据’(指残骸)处理了!然后滚去洗头!再磨蹭,明天就让你穿道袍绑着微波炉门上学!”**

小桃捂着鼓包额头,欲哭无泪。红尘历练,道阻且长啊!

摸着脖子更暖一点的古玉,内心哀嚎:师父,这护身符……它怎么不防蠢徒弟自己摔跤啊?!

她垂头丧气走向浴室,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温热的古玉。突然,那玉猛地烫了一下,像被无形的火苗燎过!

“嘶!”小桃吃痛缩手,惊疑不定地看向古玉。

只见玉身内部,一道极其微弱的血丝般红光一闪而逝,快得仿佛错觉。

与此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粘腻的寒意,毫无征兆地顺着脊椎骨爬上来,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比刚才磕到额头还让她心惊。

这感觉……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不是家里残留的焦糊气,也不是爸妈的怒火余温。这是一种……阴冷、污秽的气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恶意?

小桃猛地抬头,警惕地环顾四周。家里一切如常,父母还在厨房对着微波炉“纪念碑”长吁短叹。

但那寒意和玉的异样如此真实。

她低头,死死盯着恢复温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古玉护身符,心头警铃大作。

师父说过,古玉示警,非妖即煞!

可这示警……怎么偏偏指向明天要去的地方?

小桃捏紧了拳头,指尖冰凉。

“新学校……”她喃喃自语,小圆脸上第一次没了懵懂和委屈,只剩下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或者说,职业病发作?),**“还没去呢,就有‘东西’惦记上了?看来这学……上得不会太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