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旧货市场的发现
雨天的旧货市场弥漫着一股霉味和铁锈的混合气息。周明撑着黑伞，在摊位间穿行，作为《城市奇闻》栏目的记者，他总能在这些被人遗忘的物件里找到好故事。
“这个怎么卖？“他蹲下身，指向角落里一箱落满灰尘的录像带。
摊主是个缺了颗门牙的老人：“五十块钱全拿走，反正也没人要这些老古董了。“
周明翻检着那些褪色的带子，突然发现最下面藏着一盒没有标签的。与其他带子不同，它异常干净，像是被人精心保管过。更奇怪的是，当他触碰到它时，指尖传来一阵刺痛，仿佛被静电击中。
“这盒...“
“那盒不卖！“老人突然变了脸色，伸手就要抢回。
周明本能地后退一步：“已经付过钱了。“他匆匆将录像带塞进包里，没注意到老人脸上闪过的恐惧表情。
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周明回头看了一眼，老人正对着他的背影画十字。
公寓里，周明将录像带塞进老式播放器。电视屏幕闪烁几下后，出现了雪花噪点，接着画面突然清晰起来。
“这是...我的公寓？“
镜头缓缓扫过他熟悉的客厅，每一个细节都准确无误——沙发上的咖啡渍，茶几缺的一角，甚至墙上挂歪了的日历。但镜头里的公寓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暗红色调中，仿佛浸泡在血水里。
画面突然切换到卧室，一个穿白裙的女人背对镜头站在床前。她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背上，睡裙下摆滴着水。当女人缓缓转身时，周明的心脏几乎停跳——她没有脸，本该是五官的位置只有一片平滑的皮肤。
“救...我...“女人的声音像是从水下传来，伴随着气泡破裂的声响。
镜头剧烈晃动，像是摄像机被摔在地上。从这个低角度，周明看到一双黑色皮鞋走向女人，接着是一阵撕扯声和液体喷溅的声音。最令他毛骨悚然的是，凶手戴着一双黑色橡胶手套——和他采访凶案现场时用的那款一模一样。
录像突然中断，电视屏幕恢复成一片雪花噪点。周明整夜未眠。天亮后，他带着录像带去见好友老徐，一位退休的刑侦专家。
“这带子有问题。“老徐反复查看后说，“没有剪辑痕迹，但画面里的某些细节...你看这个。“
他暂停在凶手出现的画面，放大那只戴手套的手：“这手套的磨损痕迹，和你那副完全一致。“
“不可能！“周明声音发颤。
更可怕的是，老徐在背景音中分离出一段被掩盖的音频——是周明自己的声音，正哼着他洗澡时常唱的那首歌。
回到家，周明鬼使神差地撬开了卧室墙壁的松脱墙板。手电筒的光照进去的瞬间，他发出一声惨叫——一具穿着白裙的干尸蜷缩在墙洞中，长发保存完好，而那张脸上...没有皮肤。
第二章：记忆的裂痕
周明开始做噩梦。梦中，他戴着橡胶手套，站在满是鲜血的浴室里。镜中的自己露出陌生的笑容，用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剥下一张人脸。
“这只是梦...“每次惊醒，他都这样安慰自己，直到在浴室柜深处发现一把生锈的手术刀。
更可怕的是，他的记忆出现空白。有时一觉醒来，发现衣服沾着奇怪的污渍；有时深夜惊醒，发现自己站在墙洞前，手里拿着锤子和钉子。
他决定调查前租客林玥的失踪案。在警局档案室，他偷拍到案件照片——林玥最后被监控拍到时，穿着和白裙女人一模一样的衣服。
“周记者？“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是负责林玥案的张警官。
“你认识陈默吗？“张警官盯着周明的眼睛，“他死前一直在查这个案子。奇怪的是，他的遗物里有你
周明找到了陈默生前的工作室。推开门时，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墙上贴满了林玥的照片，还有...周明的生活照。
在陈默的电脑里，他发现一段加密视频。画面中，“陈默“正对着镜头说话：
“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计划成功了。公寓会完成转化，就像之前几次一样。记住，你不是周明，你是我...“
视频突然中断，周明的手机在这时响起。是栏目组同事：“老周，你让我查的事有结果了。陈默没有死，警方搞错了身份。事实上...“
通话突然被干扰，同事最后的话语让周明如坠冰窟：“...DNA显示，陈默和周明是同一个人。回到公寓，周明在浴室镜前崩溃了。镜中的影像开始自行移动，缓缓撕下“周明“的脸皮，露出下面陈默的面容。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确实是陈默，一个痴迷于“完美犯罪“的纪录片导演。为了创作终极作品，他杀害了林玥，并将她的脸制成标本。但过程中发生了意外，他的意识分裂了，创造出了“周明“这个人格来承受罪恶感。
“不...这不可能...“周明跪倒在地，却看到自己的手正自动拿起手术刀。
镜中的陈默笑了：“欢迎回家。现在，完成我们的杰作吧。“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向墙洞，开始用砖块和水泥封堵。在最后的缝隙合拢前，他惊恐地看到——墙里不止一具尸体，而是五具，全都穿着白裙，全都失去了脸皮。
第三章：新的轮回
三个月后，《城市奇闻》来了位新记者小李。整理周明留下的资料时，他发现一盒没有标签的录像带。
“奇怪，这带子怎么这么新...“
当夜，小李独自在办公室观看录像。画面里是他的公寓，一个穿白裙的女人正背对镜头...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走进周明曾经住过的公寓。房东热情地递过钥匙：“陈先生，您一定会喜欢这里的。上任租客刚搬走，房间保持得很好。“
男人微笑着推了推眼镜，手提包里露出一角黑色橡胶手套。**第八章：传染的诅咒**
小李盯着屏幕，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录像里的女人缓缓转身——她的脸被剥去了皮肤，血肉模糊的肌肉组织暴露在外，但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镜头，仿佛能穿透屏幕看到他。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小李的手指颤抖着按下暂停键，但画面仍在继续播放。
镜头突然切换，一个戴着黑色橡胶手套的人影出现在画面中，手持手术刀，一步步逼近那个女人。小李的呼吸几乎停滞——那个人影穿的衣服，正是他今天穿的那件深蓝色衬衫。
“不...不可能...“他猛地站起来，椅子撞翻在地。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灯突然闪烁几下，彻底熄灭。
黑暗中，小李听到录像机自动倒带的声音，接着，一个湿漉漉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第二天，栏目组发现小李没有来上班，电话也无人接听。主编派周明曾经的搭档王磊去他家查看。
王磊推开小李的公寓门，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客厅的电视开着，播放着雪花噪点，茶几上放着一杯早已冷掉的咖啡，旁边是一盒没有标签的录像带。
“小李？“王磊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他走进卧室，发现床单凌乱，地上散落着几缕长发——小李是短发，这些头发显然不属于他。更诡异的是，墙上有一块新修补的痕迹，水泥还没完全干透。
王磊伸手触碰那块墙壁，指尖传来一阵刺痛。他突然想起周明失踪前也曾提到过“墙里的东西“。王磊决定深入调查。他找到陈默生前租用的仓库，里面堆满了录像带和案件资料。在一个上锁的抽屉里，他发现了一本日记。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
>“公寓是一个活物，它需要喂养。每吃掉一个人，它的力量就会增强。我试过逃离，但它总会把我拉回来...现在，它选中了周明。很快，他就会成为我，而我会成为它的一部分。“
王磊翻到背面，发现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五个穿白裙的女人，站在公寓门口，脸上都打着马赛克。照片底部写着一行小字：**“她们的脸，都在墙上。“**
第四章：镜子的另一端
王磊回到办公室，将那盒从小李家带回来的录像带放入机器。画面一开始是黑的，接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镜头前——是周明。
但周明的表情扭曲，嘴角咧开到一个不可能的弧度，眼睛布满血丝。
“王磊，“屏幕里的周明缓缓开口，“你以为你在调查真相？不，你只是下一个饲料。“
突然，屏幕里的周明伸出手，穿透了电视屏幕，一把抓住王磊的衣领！
王磊惊恐地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手正不受控制地拿起桌上的钢笔，缓缓对准自己的眼，一周后，栏目组的新实习生小林在整理王磊的办公桌时，发现抽屉深处藏着一盒录像带。
“奇怪，这带子怎么黏糊糊的...“她皱眉，发现录像带表面覆盖着一层暗红色的物质，像干涸的血迹。
当她准备扔掉它时，录像带突然自动滑进桌上的播放器，电视屏幕亮起，显示出小李的脸。
“救我...“小李的声音从电视里传出，“它在墙里...它要出来了...“
小林吓得后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镜子。她转头看去，镜中的自己并没有动，而是静静地看着她，嘴角缓缓上扬..
深夜，公寓的灯忽明忽暗，墙内传来指甲抓挠的声音，伴随着低沉的呜咽。电视自动开启，播放着空无一人的客厅画面。
突然，镜头转向墙壁，水泥开始龟裂，一只苍白的手从裂缝中伸出...
而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一个年轻人走进旧货市场，停在了那箱录像带前。
“这个多少钱？“他拿起那盒没有标签的带子，完全没注意到摊主惊恐的表情。
摊主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五十块...祝你好运。“
年轻人笑着付钱离开，完全没发现，他背后的影子，正缓缓裂开一张无声的笑脸.**第十三章：新宿主的选择**
夜色深沉，城市被雨水浸泡得发亮。
大学生林夏走出便利店，手里提着刚买的泡面和啤酒。她租住的公寓在旧城区，价格便宜，但总有种说不出的阴冷感。
“这鬼天气...“她嘟囔着，加快脚步。
路过巷口的旧货摊时，她的余光瞥见一个纸箱，里面堆满了老式录像带。摊主是个佝偻着背的老人，正低头整理货物，似乎没注意到她。
林夏本不想停留，但其中一盒录像带却莫名吸引了她——它没有标签，表面光滑得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
“这个多少钱？“她鬼使神差地拿起来。
老人缓缓抬头，浑浊的眼睛盯着她，半晌才沙哑道：“五十块。“
林夏付了钱，把录像带塞进包里。她没看到老人嘴角浮现的那抹诡异微笑，更没注意到，她的影子在路灯下扭曲了一瞬，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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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一次播放
回到公寓，林夏随手把录像带丢在桌上，先去洗澡。
热水冲刷着她的身体，雾气弥漫在浴室里。她闭着眼，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她脚踝滑过——冰冷、黏腻，像是一只湿漉漉的手。
“啊！“她猛地睁开眼，却只看到空荡荡的浴室。
“幻觉吧...“她安慰自己，匆匆擦干身体。
回到客厅，她瞥见桌上的录像带，不知何时已经滑进了她的老式录像机里。
“我没放进去啊...“她皱眉，伸手想取出来，但电视屏幕却突然亮起，雪花噪点闪烁几下后，画面逐渐清晰。
**那是她的公寓。**
镜头缓缓扫过客厅，每一个细节都和她现在所处的位置一模一样——沙发上的毛毯，茶几上的半杯水，甚至墙上挂着的她的自拍照。
但画面里的公寓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暗红色调中，仿佛浸泡在血水里。
林夏的呼吸停滞了。
镜头突然转向浴室，门缓缓打开，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背对着镜头站在那里，长发滴着水。
女人慢慢转身——
**她的脸被剥去了皮肤，血肉模糊的肌肉组织暴露在外，但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镜头，仿佛能穿透屏幕看到林夏。**
“救...我...“女人的声音像是从水下传来，伴随着气泡破裂的声响。
林夏尖叫一声，猛地拔掉电源。
电视黑屏了，但她的耳边仍回荡着那个女人的声音——
**“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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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一夜未眠。
第二天，她顶着黑眼圈去学校，脑子里全是昨晚看到的画面。她试图说服自己那只是个恶作剧，但录像带里的公寓细节和她家完全一致，这根本无法解释。
放学后，她决定去找卖给她录像带的老人问清楚。
但当她回到那条巷子时，旧货摊已经不见了，地上只留下几道拖拽的痕迹，像是有人匆忙收拾了东西离开。
“奇怪...“她皱眉，正准备离开，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你在找那个卖录像带的老头？“
林夏回头，看到一个流浪汉蹲在墙角，浑浊的眼睛盯着她。
“你知道他去哪了？“她问。
流浪汉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他死了，昨晚死的。“
林夏浑身发冷：“怎么死的？“
“听说...是被什么东西拖进了墙里。“流浪汉低声道，“警察来的时候，只看到墙上有一大滩血，但人不见了。“
林夏的血液几乎凝固。
**墙里...**
她突然想起录像带里那个没有脸的女人，还有那句“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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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镜中的异样
回到家，林夏决定彻底检查一遍公寓。
她先从浴室开始——昨晚的诡异感觉让她确信那里有问题。她仔细检查每一块瓷砖，甚至敲了敲墙壁，但一切正常。
直到她站在镜子前。
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离开，突然发现——
**镜中的她，没有动。**
林夏猛地僵住。
镜中的“她“缓缓咧开嘴，露出一个不属于人类的笑容，然后抬起手，指向她身后的某处。
林夏浑身发抖，缓缓转头——
**她身后的墙壁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缝。**
而裂缝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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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颤抖着走近那道裂缝。
墙壁里传来微弱的抓挠声，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抠挖。她咽了咽口水，伸手触碰裂缝——
“砰！“
突然，一大块墙皮剥落，露出里面黑漆漆的空洞。
林夏的心脏几乎停跳。
空洞里，蜷缩着一具干枯的尸体，穿着白色的睡裙，长发披散。尸体的脸被剥去了皮肤，只剩下血肉模糊的肌肉组织。
**和录像带里的女人一模一样。**
尸体突然动了，腐烂的手指猛地抓住林夏的手腕！
“啊——！！“
林夏拼命挣扎，但尸体的力量大得惊人，一点点将她往墙里拖。
“救...命...“尸体的喉咙里挤出模糊的声音。
就在林夏即将被完全拉入墙中时——
“啪！“
客厅的电视突然自动开启，录像带里的画面再次播放。但这一次，镜头对准了林夏自己。
画面里的“她“站在墙边，手里拿着锤子和钉子，正一块块封堵墙壁。
而墙里，隐约能看到几个模糊的人影在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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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身份的替换
林夏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浑身冷汗。
“是梦...？“她喘息着坐起来，却看到自己的手腕上有一圈乌青的指痕。
**不是梦。**
她跌跌撞撞地冲向浴室，用冷水冲洗着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抬头看向镜子时，她惊恐地发现——
**镜中的自己，嘴角正缓缓上扬，露出一个不属于她的微笑。**
“欢迎加入我们...“镜中的“她“轻声说道。
林夏的视线突然模糊，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无数陌生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
她看到自己戴着橡胶手套，站在满是鲜血的浴室里；
看到自己将一具具尸体塞进墙洞，然后用水泥封死；
看到自己对着镜头微笑，说：“下一个...会是谁呢？“
**这些不是她的记忆。**
**是陈默的。**
**是周明的。**
**是所有被公寓吞噬过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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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林夏的室友报警说她失踪了。
警察搜查了她的公寓，发现墙上有一块新修补的痕迹，水泥还没干透。
而她的书桌上，放着一盒没有标签的录像带。
录像带旁边，是一双黑色的橡胶手套。
第八章：警方的调查
刑侦队长郑岩站在林夏的公寓里，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某种若有若无的腐臭。他的目光落在书桌上那盒没有标签的录像带上，旁边放着一双黑色橡胶手套，手套的指尖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
“指纹比对过了吗？“郑岩问道。
技术员小张摇了摇头：“手套上只有林夏的指纹，但奇怪的是，这些血迹的DNA检测显示...它属于至少三个不同的人。“
郑岩皱眉。三个？林夏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怎么可能接触这么多人的血液？
他的视线移向墙上那块新修补的痕迹。水泥还没完全干透，像是被人匆忙抹上去的。他走近几步，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一些碎屑掉落，露出里面黑色的物质——像是干涸的血。
“把这面墙拆开。“郑岩突然说道。
小张愣了一下：“队长，这需要搜查令...“
“先拆了再说。“郑岩的声音低沉，“我有种感觉，林夏可能还在这个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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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击钻的轰鸣声中，墙皮大块剥落。
当水泥层被彻底凿开时，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墙里，蜷缩着三具尸体。
最外面的一具是林夏，她的脸被剥去了皮肤，只剩下血肉模糊的肌肉组织，双眼圆睁，仿佛死前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
而在她身后，是两具已经干枯的尸骸——一具穿着记者的衣服，口袋里还装着周明的工作证；另一具则是一个陌生男人，黑色橡胶手套仍黏在他的手骨上。
“这是...陈默？“小张的声音发抖。
郑岩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墙洞的最深处——那里还有更多的空隙，仿佛这面墙曾经吞下过更多的人，而他们...可能还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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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录像带里的线索
回到警局，郑岩将那盒录像带放入播放器。
雪花噪点闪过，画面逐渐清晰——是林夏的公寓，但色调阴森。镜头缓缓移动，最终停在浴室门前。
门开了，一个穿白裙的女人走出来，她的脸被剥去了皮肤，但郑岩仍能认出——这是五年前失踪的单身母亲李雯。
女人缓缓抬头，对着镜头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然后伸出手，指向屏幕外。
“找到...我们...“她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
画面突然切换，郑岩的血液瞬间冻结——镜头里出现了警局办公室，而他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头看着一份文件。
**这是实时画面。**
他猛地回头，办公室空无一人。但当他再次看向屏幕时，画面里的“他“缓缓抬头，嘴角咧开到一个不可能的弧度，用不属于郑岩的声音说道：
“你...是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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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岩将录像带带回自己家，锁进抽屉。他需要冷静思考，这一切太荒谬了。
深夜，他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用冷水冲洗着脸。抬起头时，他的心脏几乎停跳——
镜中的自己，没有动。
“郑岩...“镜中的“他“缓缓开口，声音像是从水下传来，“你知道为什么选中你吗？“
郑岩后退一步，但镜中的影像突然伸出手，穿透镜面，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因为你是警察，“镜中的“他“狞笑着，“你可以帮我们...找到更多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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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郑岩从噩梦中惊醒。
他的手上沾满鲜血，浴室的地板上躺着一只被剥了皮的野猫——那是他昨晚在路边捡到的。
但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镜子上，用血写着几个字：
**“习惯它。“**
郑岩颤抖着打开抽屉，那盒录像带已经不翼而飞。
而他的衣柜里，挂着一件从未见过的黑色风衣...和一双手套。
橡胶的。黑色的。
和墙里尸体手上戴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