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皓月城的假面与刀

皓月城骑士圣殿的考核场，龙皓晨成了最“无害”的存在。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布衣，见人就微微躬身，笑容干净得像初雪。当贵族子弟赵炎故意撞掉他的行囊，嘲讽他“光明里掺着魔气的杂种”时，他甚至弯腰去捡对方掉落的佩剑，双手奉上：“赵兄的剑真漂亮。”

赵炎更得意了，当众抢走他的灵力测试水晶，摔在地上：“这种废物，不配用光明水晶！”

周围哄笑四起，没人注意到龙皓晨捡起水晶碎片时，指尖划过赵炎的靴底——一丝微不可查的杀戮之力，像种子埋进了对方的灵力脉络。

考核当天，赵炎突然灵力暴走，浑身长满黑纹，被判定为“魔族奸细”，当场斩杀。龙皓晨站在人群里，看着赵炎的尸体，脸上是恰到好处的“震惊”，眼底却毫无波澜。

这只是开始。

他“无意间”向审判庭透露，某位长老偷偷修炼黑暗魔法（那是他用光明之力伪造的痕迹）；“好心”提醒一位骑士，某地有魔族踪迹，却故意隐瞒对方的实力——那位骑士成了魔族的口粮。他做得滴水不漏，温和的面具下，杀戮之力像藤蔓，悄悄缠绕着整个圣殿。

只有圣采儿看出了端倪。这个同样拥有光明天赋的少女，在他净化魔气时，捕捉到一丝转瞬即逝的血腥味。“你的光明，为什么带着杀意？”她问。

龙皓晨笑了，像个被误解的孩子：“采儿姐说笑了，我只想守护大家。”转身时，他指尖的杀戮之力已凝聚成针，准备刺向她——却在触及她光明之力的瞬间，想起了母亲的眼睛。

他收了手。有些猎物，不急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