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向北

  • 谋修
  • 柳行轩
  • 2070字
  • 2014-01-26 22:01:06

“国老,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等闲事了?”九王子虽然没有制止张国老的安排,但疑问还是有的。

“王子,你看,这青年你可有印象?”张国老指着秦子旭问道。

“嗯……”九王子沉思片刻后,回答道:“好像在晖汤城里见过……对了,是那个孩子的战士!”九王子想了起来,不过对于张国老对罗皓的异常关心,还是不能理解,“国老,有什么事你就说明白吧,这罗皓究竟有什么特殊的,让你如此在意?”

张国老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来回走了几步才继续道:“王子,你不是一直在暗中寻找纯元力吗?”

“国老,你是说?”

张国老深深地点着头。

“好好好!哈哈哈!果然是妙……”九王子不自主地抚起双掌,激动地有些抖了。“可是国老……我是说万一啊,你看这情形……保不准……”

“王子,放心,不会的,这是我敢打包票。”张国老没有去宽慰,而很自信地回答道。

“哈哈……”对视一眼,两个皆是哈哈大笑。张国老当年答应辅佐九王子有一个条件,就是“不问”,不要问张国老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怎么知道的。

一段时间后,又是有战士急匆匆地来报,细细算了,九王子与张国老已经轻车慢辇地朝北行进了不小的距离,这一次,来报的战士神色慌慌张张,“报告王子,国老。前方森林已经大火烧得一片狼藉,并发现了两人。一个已经成为了无头的尸体,另一个是十多则岁的孩子,烟雾中毒,正处于昏迷状态。”

“嗯,立刻带路我们加速赶过去!”张国老命令道。

看似无尽的野火,已经退下了高傲的外衣,除了几根黑木上的点点火苗外已经没有了踪迹,被烤熟到焦的动物们,散发着异样的香味,吸引着远方的禽兽来找些熟食。现在陆地唯一活动着的的生灵就是那些在巡逻的随从了。

无头尸体自然是秦老头的了,过于惨烈的现场,一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随从现在也吐的不省人事了。而少年自然是罗皓了,此刻的罗皓衣衫已经焦黑,皮肤也也是烟熏黄,唯一白皙就是胸口处了,衣服有一块圆形的缺,露出的肉还是孩童该有的白嫩。

……

“咳咳……”原本被认定死亡了的秦子旭清醒过来。“呜……这毒居然会让人进入假死状态……”可这毕竟不是主导使用的龟息功一类的功法,这种被动性的假死状态对身体损伤是很大的,尤其是大脑,要不是罗皓被撞昏了,外加自己从小修炼道法,否则这损伤可让他吃不消。尝试着回忆昏死前的种种……“罗皓!”

“义父的元力……”秦子旭识别出了秦老头的元力,就是顺着而去。一路上的惨象,让秦子旭的担忧更深了几分,“千万不要出事……”

“义父!义父!”秦子旭一眼就认出了秦老头的尸体,虽然秦老头对秦子旭并不是很好,但毕竟叫了十多年的父亲,怎么会没有感情?即便是曾经有些记恨,但当看到秦老头的惨死之状,那些不痛不痒的仇恨顷刻间烟消云散。

秦子旭忍住胃中的异样,将秦老头的尸体集中一起,烧成了骨灰。趁着燃烧之际,秦子旭在四周勘察,在一处土地上驻留了许久,“这块地皮鲜有烟尘,看其形状,应该是和罗皓差不多。还有脚印、马蹄、车轨……”一路向北,“看来他被人带走了。这些人应该就是杀死义父的人吧。至于义父,想必是偷鸡不成……”秦子旭觉得这样对刚刚死去的义父不敬,就没有继续说了。

“他们也向北,我也向北。如果遇到最好……如果遇不到……也不能耽搁盟主的命令……哎……罗皓,我要食言了……”秦子旭自言自语道。

众人皆向北,罗皓由此开始了北漂之旅。

“什么!”一声惊雷怒吼。

“长……长老……跟踪地位探子被人杀死,罗皓与其战士不知所踪……”可怜的战士怯懦懦地又报告了一遍。

“滚!一群废物!废物!”博雷气急败坏,大吼大叫着,那名战士吓得拔腿就跑。

“师祖……息怒……”王焯也上前劝慰道。

“你也滚!办事不力的东西!”王焯一愣,这博雷还没有如此地教训过自己。

“博雷大人,息怒息怒。您的计划计划又不只是这一个法子。”一个蒙头遮面的巫师居然在博雷盛怒的时候,云淡风轻地劝慰。王焯不禁打量起对方,当然更多的是对对方身份的好奇。博雷见是这名巫师,便整整衣角,咳嗽两下。“哼!还有什么法子。上次请的……”

“博雷大人!这本来就是我们圣巫的巫术,就死灵巫知道的皮毛,怎么能和我们比?”这名巫师打断了博雷的话语,十分义正言辞地说道。

“查瑞先生,果真还有其他法门?”博雷似乎又是看到了希望。

“这个自然,不过步骤更麻烦一些(博雷眉头一皱),但所需的材料就相对容易了(博雷哦的一声)。”查瑞微笑地说着。

“哦,哈哈……有办法就好,有办法就好!”博雷终于是平复下了心情。“小焯,过来。这位是查瑞先生,是我邀请而来的贵客。旁边这位少年是先生的关门弟子,叫……”

“博雷长老,我叫穆然。”一旁的少年接话道。

“在下王焯,见过查瑞先生,穆然。”查瑞点头示意,穆然则是回礼道。博雷将一切不悦撇开,王焯自然也不会再提。只是内心里隐约觉得,查瑞两人的到来,对于晖汤城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但是知道的内情越多,王焯越是明白自己的无能为力,毕竟这是宗门兴衰的问题,自己早已在阵营的选择上站在了师祖的一方上,即便是土谷诨答给自己画了一个饼,可这个饼其中的一部分,对王焯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对于霜夫人来说更是重要,这就是为什么霜夫人的态度时而暧昧地犹豫不决,开始就已经被引向的命运,在一次次的优柔寡断中大步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