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爸爸的军营里面练过武啊,说不定我比他还厉害,再说了,你不会帮我打他嘛。”王兰瞪着眼答道。
“我打不过他的。”玉仙耸耸肩。
王兰瞅了瞅玉仙腰间的佩剑,说道:“你不是有剑嘛,你打不过他就用剑砍他。”
“你不会砍他,剑借我,我来砍。”
“好。”
老侯还没走远,听完他们的对话,差点晕过去,有这么劝人的嘛!
王兰拉着玉仙人来到偏厅。只见展远依然在偏厅里津津有味的吃点心。
“喂,还在吃东西的那个!你从小没吃过点心啊,把东西给本姑娘放下!”听到没有,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道歉啊!”王兰拉了帮手进来,中气十足。
展远刚刚被王兰骂过,正在气头上,听王兰这么一说,倒是更加倔了起来。
又拿过一个点心,哼哼地说着:“吃你个点心怎么了,你刚刚骂我骂的那么凶,我吃你个点心怎么了?你看我又吃一个。”说完他就拿着点心往嘴里塞。
“哥,你看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你去给我揍他!”王兰急了,拽着玉仙的胳膊就往前推。
“哥!”展远愣住了,玉仙和这个女的有亲戚?
“你们?”他下意识的把手指向玉仙。
玉仙突然想到吴越提到的会规,自己不能介入藩镇冲突,这要是和展远这样一个郭真的副将认识上或者扯上关系,给会里或者府里面知道,到时候就不好说了。
他赶忙回答到:“你谁啊,报上名来。”
展远呆了:“你不认识我?我展远啊。”
玉仙一个健步骂道冲上前去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啊,谁都认识。不就是半路上认识的嘛。王八蛋,欺负我家妹妹。别以为你们西北藩镇很拽啊,到处跋扈,我可是打死你都会哦。”
展远完全愣住了。他的大脑当机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呀。他认识的玉仙怎么忽然说出这种话来,他不知道突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坐在那边一动不动,点心也不吃了。
“看,他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所以这事就算了吧。”玉仙回到王兰的身边,笑着说。
“昭义军的人还是很怂的嘛。”王兰笑得咯咯响。
“不准侮辱我们昭义军。”听到王兰说到这里,展远的怒火开始上升了,因为王兰这句话那是他对昭义军所有人的荣耀的侮辱,他站了起来,说道:“我们昭义军威名天下,你们小小的泽州居然敢这样说我们。你就不怕我们出兵打你们嘛,等我们大军一到,平定你们不过是小菜一碟!”
“哼哼,你们这些西北蛮子就懂得杀人抢掠,你们的军队敢来就试试啊,看你们打不打得过我们。”王兰口不择言,只顾斗嘴。
“你!”展远气的脸发白,他大声吼道:“好男不跟女斗!我今天是来找王将军的,不是来和你吵架的,王将军在哪里?”
“是谁在这里大声嚷嚷?”那边,王禁刚刚送走客人,正由老侯陪着走了进来,原来是老侯看场面不对,就赶紧去找王禁了。
王禁本是将军出身,但是最近身体一直不好,还要有人搀扶着,一脸忧愁的病容。
他进来就训斥王兰:“这是西北昭义军下郭将军的副将,怎么可以这样无理取闹。”
训斥完了王兰,他转头对向玉仙,说道:“玉仙,好久不见啊,你老师一向可好?”
“还好,听说您病了,我这顺带捎了一些药过来。”玉仙笑着说。
“好的,多谢你了玉仙。”王禁回答道。
“是啊,长年征战落得一身毛病,还想再府里面安心静养,可是客人还是一波一波的来,我这刚刚送走了一波客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呢。”
然后他转身对展远说道:“幸会啊,这位小将军,潞州军占了月溪堡,你还敢单枪匹马来泽州,胆子很大啊。”
展远双手抱拳,说道:“是的,我叫展远。来此特奉上郭将军书信一封,以及信物一件。”说完,展远掏出信封和一柄匕首。
匕首?玉仙和王兰上前看看。这就是个毫不起眼的匕首,通体黑灰色,不锋利也不开刃,但是看上去很坚固也很厚重,和磨刀石一样,不像武器反倒像是个饰品,完全不趁手。
王禁把匕首拿过,眼睛放光,热泪盈眶,但是却没有说什么。
只见他一用劲,用拇指一按刀口,硬是按出伤口,血液留了出来。然后他又把血液涂抹在匕首柄中间的纹路上,黑灰色的纹路染上一抹血红,红色的血液一会就干了。王禁松了一口气,说道:“我没病了。”
看着王禁的表情,王兰,玉仙和展远不解。
王禁说道,这把匕首先存放在我这里吧。
这时,展远说道:“可是王将军,我收到命令要把信物带回,事关重大。”
然后他说道:“我们半路遭到了不明人士的刺杀,郭将军幸好安然无恙,郭将军现在在月溪堡,等待消息。”
“什么?遇到了刺杀?”王禁听完愣住了,然后一挥手,对着玉仙和王兰说道:“我和这位将军有要紧的事情要商量,你们先出去。
玉仙和王兰点点头,关了门,离开了偏厅,留下展远和王禁。王兰出去的时候还不忘记把点心打包带走,一脸怕被展远吃了的样子,抠门的样子把王禁气的要死。
出了门,玉仙把药交给了老侯,老侯便张罗着去煎药。
玉仙则好奇的问王兰:“你刚才说城里出了命案,出了什么事啊?”
王兰答道:“听人流传说,前几天,有人杀了一个城东大户王员外,家里财物丢失了不少,家里人报了官,后面官差在搜查时发现了西北昭义军的军徽,所以大家都怀疑时西北昭义军的人干的。
“听上去像是谋财害命啊,那罪犯抓到了没有?”玉仙问道。
“还没有呢,就是因为案子没破,所以大家才人心惶惶,讨厌西北昭义军的人。”王兰道。
玉仙想:这展远也是够倒霉的,来的时候碰到了刺杀。到了这里,这里又发生了和昭义军有关的凶案。
“不管了,好久没回来啦,去哪里玩下吧。”玉仙提议。
“好啊,到泽州天琴酒楼去喝酒吧,明天那里有比武。”王兰说道。
“我记得几年以前还流行喝花酒,现在怎么改成看比武大会了?”玉仙说道。
王兰瞪了她一眼:“还喝个毛线的花酒,自从京都被契丹攻破之后,风气就变了,现在流行的时练武保命,谁还喝花酒。你知道么,最近京都来了一个武士,号称时一个什么鬼族的入门弟子,居然已经连续赢了三场了,现在外围的买盘都疯了一样买他赢。”
我说,表弟去哪了,这么久了没看到他。
“王平给朱将军带到城郊的军队历练去了,他现在都住军队呢,难得回家呀。”
两个人在院子里面闲聊着。
说话间,偏厅的门开了,王禁阴沉着脸出来,大喊道:“玉仙!玉仙!”
“干啥?”玉仙愣住了,扭头望了过来。
“进来!”王禁出来招了招手。
什么情况,玉仙不明就里,便跟着王禁进去。留下王兰在外面一脸的懵逼。
“也不知道他们把玉仙叫进去干啥。”王兰一脸的糊涂,心里想着。
院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王兰四处望了望,自言自语道:“没什么事情出去逛逛吧。”就自顾自的边吃点心边走开了。
一进了门,王禁就上来问道:“你救了郭真?”
“啊,姨父,你听谁说的?”玉仙愣了一下,反问道。
因为早上吴越的话,他还是想着要和西北军镇撇清关系,所以条件反射的想否认。
王禁说道:“郭真在他来的路上碰到了袭击,你救了他?”
“这个,有这事。”玉仙说道。
展远则时在一边瞪着眼睛不说话。
玉仙不由得脸上冷汗直冒,心里叹了一口气。赶紧一脸尴尬的笑着说道:“这不回来的时候,听了一些传言,感觉和西北军镇靠的太近有危险嘛,我就想着还是不要说出这事比较好。”
王禁对着展远问道:“那将军是否在袭击中受伤?”
展远对着王禁说道:“王将军,郭将军没有在袭击中受伤。”
“那就好。”王禁回答道。
展远继续说道:“郭将军说,他也不相信袭击这件事不是您指使的,但是他也不方便再过来接管兵权了,您看接下来怎么办?”
王禁瞪了展远一眼,叹了口气道:“肯定不是我指使的啊,你用屁股想都应该能想出来,我和郭真也算是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的。我现在生病了,儿子又年轻气盛,我担心解下来恐怕会有战事啊!”
展远说道:“说实话,西北军镇一直在枕戈待旦。”
王禁说道,“我隔着老远就能闻到火药味,就是怕泽州几千军士和一座城池给拖入战争卷没了,所以就请你们郭真过来节制军队,力求平稳度过难关。”
他顿了顿,又说道:“可惜天不遂人愿啊,居然发生这种刺杀之事,接下来,恐怕郭真是要带兵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