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8元,这是消费小票,您过目。”服务员热情又鄙夷的看着我,那时我的脸一定像煮熟的虾一样红,于是我硬着头皮说:“支……付宝。”
我靠在吧台上,摸出手机,打开付款码扫了扫。
“先生,付款没有成功,您再试一次。”服务员提醒道。
“哦。”我又扫了一次。还没成功,这才看了一眼手机,显示“账户余额不足”。
竟然忘了,我生活费只有几百块了。
我尴尬的看了看柳珊珊,柳珊珊利索地拿出手机付了钱。
出了酒馆的门,我无墙可扶,摇晃的更厉害了,柳珊珊要来扶我,被我拒绝了。
“不用,我怎么能让你扶呢,不合适,你看我还能走直道呢。”
说着,我就在马路上弯弯曲曲走起了“直线”。
最后柳珊珊还是扶住了我。按理说吹了些凉风,我的脑子应该清醒一些,但我此时不但醉的更厉害,更要命的是,柳珊珊身上一阵阵女孩子的味道袭来,我有些顶不住了,借着醉意,我有意无意地抻着脖子蹭柳珊珊的颈项,柳珊珊也没有推开我。
糊里糊涂地被带着走,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已经来到了一家宾馆,柳珊珊把我丢在床上,自己去了卫生间,浴室里响起了水声,对于一个已经在心里做好战斗动员的男人来说,这种声音无疑就是冲锋的号角。
三分惊慌,一分忐忑,剩下的六分都是激动。
你出轨,就不要怪我乱搞,是你有错在先的!
我脑袋沉沉的,但这不妨碍我从外套内兜里拿出装着补气纳灵丹的瓷瓶,捏着鼻子吃了一粒。这药入口腥苦,一下子就化,很快,我感觉肚脐下方的位置,出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漩涡,漩涡一出现,我的酒意就小了很多。
过了好一会儿,浴室的水声停了,一想到柳珊珊马上就要出来,与我共度良宵,我就按捺不住的兴奋,这样的好事儿,也会落到我头上?
我躺在床上装醉。可是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浴室门开的声音。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我支撑起身子,刚走到浴室门口,门就开了,柳珊珊穿着整齐地从里面走出来,一时间我们大眼瞪小眼,气氛微妙而尴尬。
“你没洗澡?”我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洗了,怎么了?”
“你这是要走?”
“不然呢?留下来陪你过夜吗?”柳珊珊一点都不避讳。
“我身体里燥热得很,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我随口乱说到。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快让开。”柳珊珊眼神竟然躲闪了起来。
卧槽,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我就说今天为什么欲望这么强烈,原来是被下了药!
当恶意有了借口,行凶者就不再背负心理压力,我得感谢柳珊珊给了我“受害者”的身份,这身份让我得以用愤怒来掩饰恶意。
我粗鲁的抓起柳珊珊的胳膊就往床上拖,我的力气出奇的大,拽着她就好像拽着一只小羊。
她对我拳打脚踢,嘴里还喊着:“放开我,我后悔了,我不玩了,你这是强奸!”
这个词语镇住了我,对我来说,犯罪是一件很遥远很恐惧的事情。当它骤然被用在我身上,我惶恐。
柳珊珊得到喘息之机,她爬到了床角,用被子裹住自己,口无遮拦地地骂道:“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张路是个畜生,你他妈也是个畜生,你怎么不去死,你们以后娶媳妇被人*,生儿子没屁眼……”
这话直插我肺管子。他妈的冯温冯温出去找别的男人给我戴绿帽子,张路张路能把别的女人带到宿舍里办事,我什么都还没做呢,就被骂畜生?
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是你先给老子下药的!
我再次扑上去,新仇旧恨交织成暴虐情绪,她的尖叫声击锤着我的耳膜,我抬起手,生平第一次打了女孩一耳光,柳珊珊被打蒙了,一时间愣了神,就这一愣神的工夫,她的防线就被我全部撕毁。
“啊——你我妈,给老娘……戴套!呜呜……”
我像狗一样撕咬着放弃抵抗的猎物,肚脐下方的漩涡源源不断地抽取着能量,柳珊珊呜咽声越来越小……
事后,我躲进卫生间放水。
商阳穴的灵气多了很多,但是具体多了多少,我估摸不出来,等到至少一个穴位灵气灌满之后,我就可以控制灵气在经脉中运行,到那时,我就能准确感受到灵气的多少了。
后来我走出卫生间,柳珊珊衣着散乱,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贴在脸上,她也不管,靠在床头上自顾自的点起一根烟,还扔给我一根。
“你这样子,显得刚刚好像是你强暴了我,”我把烟丢在一旁,也靠着床头坐下。
“切,反正都一样,男女之间,不就这么一点事儿嘛。”此时的柳珊珊,颇有一种看透红尘的洒脱。可她脸上明明还留着刚才的红印子。
我有点看不懂。
“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药?”我转移话题。
“你来之前,在酒里。”
“那你不也喝了?”
“我喝得少,每次抿一点,没事儿,哪像你,总是一口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酒量多好呢!”
我没说话,事实上,我很少喝酒,也不知道那尝着像饮料一样的花果酒后劲儿那么大。
“那……既然是你给我下的药,今天的事儿要不就这样算了,咱们两不相欠。”我试探性的问道。
我的软弱让她看到了反败为胜的机会,于是她狞笑着说:“干嘛算了呀,我要是去验血,多少也能验出点药的成分,到时候我一口咬定是你给我下的药,你说,你会不会被当成强奸犯抓起来?”
“你!”我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恶毒。
柳珊珊不光恶毒,她还要杀人诛心。她笑着掐了烟,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怎么着?眼睛瞪那么大干嘛?又想欺负人家了?呵呵,那就来呀,不就是十来分钟的事儿嘛。”
“你才十来分钟,你全家都十来分钟。”我恼羞成怒,刚刚因为喝了一肚子酒,憋着尿,才……被柳珊珊当面说出来,我脸上挂不住。
“你好凶呀。哈哈哈。”柳珊珊用手拍着胸口,“人家好怕怕哦,也不知道是谁,动作那么粗暴,可人家才刚进入状态,他就不行了,呵呵呵。”
“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哦哟,又要来啦!呵呵呵。”柳珊珊并不反抗,一个劲儿地笑,“这次打算三分钟还是五分钟?”
为了我的尊严,有时候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我要是不证明一下自己,这辈子在柳珊珊这儿都抬不起头了。
此战惨烈程度更甚一战,战后,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表,42分钟,没丢人。
珊珊仰躺着,眼神空洞,几乎死掉。我拉过被子,疲惫和困意袭来,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