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达摩克利斯之剑

11月8日,周四。

我从沉睡中醒来,陌生的天花板映入眼帘,昨晚的事情一点点被回想起。

柳珊珊已经走了。她会不会报警?

一旦她报警,我的前途就毁了,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得保留证据!

我匆匆洗过澡,不敢吃饭不敢喝水,直接到附近的医院抽血化验,化验单显示,我血液里确实有催情药物残留。

但这还不够,我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小醉翁酒馆,上午不是酒馆的主要营业时间,没有客人,只有一个服务员在前台。

“先生,小醉翁酒馆每天下午三点才开始营业。”

“我不喝酒,我昨晚来过这,落了东西,现在来找找。”我在来的路上早就想好了措辞。

“是什么东西呢?”

“一部手机,你有看到吗?”

“没有,昨晚没有服务员捡到失物啊。”

“我自己找找看。”

我不等她回答,径直走到了昨晚和柳珊珊喝酒的桌子,一边佯装在座位上找东西,一遍观察周围。

不远处的墙角有一个监控摄像头,正朝着桌子这边,这才是我真正要找的东西。

“先生找到了吗?”服务员追过来问。

我蹙眉,“没有,难不成是被其我客人拿走了?你这里有监控吗?我想查查看。”

服务员刚要拒绝,我悄悄递了一百块钱过去,服务员见了,背对着监控收下了钱。并示意我到一旁去说话。

“实话告诉你,我没有丢手机,我姐夫出轨了,据说昨晚在这里幽会小三,我姐姐知道以后哭了一晚上,我今天来就是要帮姐姐出气,找到证据,让渣男净身出户!”我义正言辞地说道。

服务员很利索地打开了监控系统,“找吧,我这辈子最恨渣男,渣男都该死。”

我附和着,把时间调到了柳珊珊给我打电话的时间点,果然看见柳珊珊撕开一个小包,往每个酒壶里都倒了一些粉末,还搅了搅,没过多久,我从外面进来,坐在了柳珊珊对面,放下了布帘。

就这个!

我拿出手机,把刚才那一段儿从头到尾录下来。

“找到啦?”

“嗯嗯,都录下来了。”我激动地看向服务员,“我替我姐姐谢谢你。”

“不客气,一定不要放过渣男哦。”

“一定一定。”

我将视频和化验单的照片在多个地方备份好,才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些东西,哪怕柳珊珊去报警,我也不怕了。

11月13日,周二

那晚的事像一把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将我斩杀,我这几天惴惴不安,连不经意响起的敲门声和手机铃声都会使我成为惊弓之鸟。

四五天过去了,没有任何麻烦找上门来,我突然醒悟,柳珊珊故意对我说要报警,她是在惩罚我,从精神层面向我施以报复。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我再也不要和这种女人打交道。

修炼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用补气纳灵丹辅助修炼之后,我开始忍受不了修为的长时间停滞,心情放松之后,我开始找机会再次使用补气纳灵丹。

傍晚时,夕阳的霞光洒满天际,我在一个城中村露天摊位上吃饭,这里来往的人并不多,我注意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站在巷子口,约着二十八九岁的样子,爆炸头,浓妆,银色的包臀裙外只套了一件毛茸茸的大衣,且没有收住拉链,裸露在外的大片白腿就像无言的广告,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

我看到有个男的在她跟前停下,小声说了点什么,然后两人拐进了小巷子。

我以为那是妻子等待下班回家的丈夫,心中遗憾方才没有抓住机会细看。不料没等我吃完饭,那两人又重新回到了巷子口,女人笑着送别男人,然后又独自站在了巷子口。

我脑海中的神经迅速联通,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嫖客与鸡的关系。

我的心跳开始加快,对于灵气的渴望迫使我向她走去。

我绕了路,假装散步似的从她所在的巷子口走过,心里扑腾扑腾,嘴上却像打了死结,怎么着也开不了口。

女人看穿了我的心思。

“三百一次,来吗?”女人的声音软软的。我点头,并不敢看她的脸,自己的脸就已经红得发烫。

“得戴套,行吗?”女人又问道。我感觉背后好多人在看着我,如芒刺背、如坐针毡,我只想快点进到小巷子里,所以我点了点头。

“跟我来吧。”

女人转身带路,我跟在她屁股后面走,空气中有她走过后残留的气味,我轻轻嗅了一下,就已经被刺激的要打喷嚏,我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难闻的香水味。

我终究是跟着女人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小院子,院子里有好几间房,其中一间正传出让人闻之面红耳赤的声音,这女人并非单打独斗。

我突然找回了一些男子汉该有的气概。

女人领着我走进其中一间屋子,一进门就仰面躺在了床上,双脚蹬掉鞋子,搭在了床沿上,这样一来,本就捉襟见肘的裙子,彻底让出了阵地,女人并没有设置第二道防线,因此女人的秘密就这么突兀的摆在我的面前。

毫不作假地说,那一刻我只觉得恶心。

“还不快来?300块还指望我给你来全套的?”女人嗤笑着扔给我一个安全套。

我刚捡起来,就听见门口有脚步声,还没反应过来,门就被踹开了,四五个穿着警服的人涌了进来。

“不许动!”

……

时间从未如此煎熬,我坐在派出所的一间小屋子里,警察问了我很多话,我没敢隐瞒,人家问什么我答什么。之后我就被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继续无目的的煎熬。

过了一会,门开了,我的大学辅导员出现在门口,警察示意我出去,说了一些警示教育之类的话,就让辅导员带着我走。

大学辅导员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和我没有私人交情,之所以能来,是因为警察把电话直接打到了学校。

“一颗老鼠屎搅了一锅好汤。”这是辅导员咬牙切齿对我说。我理解他的愤怒,我的失足让他彻底与今年的“优秀辅导员”无缘。骂吧,解解气也好。

我一声不吭的跟在辅导员身后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