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这幅画是对方故意让李纤纤藏起来的。”高素颜皱眉，“画本身没什么意思，但对方要用这幅画向我们传递一种讯息。”
楚九辞看了一眼那佛像，点头：“像是楚九玉的做事风格，曲曲折折，半遮半掩。”
高素颜：“你也有这种感觉？看来咱俩心有灵犀。”
楚九辞挑眉：“咱们一直心有灵犀。十幅画仅存之一……”
高素颜：“不是一幅，是六幅，烧画之前，对方还拿走了五幅真的。”
楚九辞：“半真半假，却让张东篱的好名声一毁而尽。够狠！”
高素颜：“对付渣男嘛，当然是越狠越好！”
楚九辞：……“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低头还在看画的高素颜抬头：“你是说对付渣男？怎么也要先揍一顿再说。让他肉体疼痛再加声名狼藉，无可翻身。”
楚九辞：“要是他跑了呢？”
高素颜挑眉：“那就去追啊！天涯海角也要追到他，该揍的揍，该杀的……算了，现在法治社会，”她笑，“让他生不如死地活着好了。”
楚九辞：……生不如死？真是狠啊！可是，他好喜欢这样明媚飒爽的高素颜！怎么办？要怎么说？怎么做？
“啊，我想到了！”高素颜说，“表面上，烧掉的就是十幅画，李纤纤偷偷调换了一张，就一张，十张仅存一张，十存一，难道，楚九玉是想告诉我们，那十尊佛像，只剩一尊了，其他的都真真实实地丢了，她也找不到了？”
楚九辞站起来拿起桌子上那幅佛像看，“难道，只剩一尊的佛像就是这个？”
“仙儿！”高素颜喊。
柳仙儿从书房出来，“颜姐，怎么了？”
高素颜：“调出楚九玉，就是楚月公寓里的那个张东篱曾经想拿走的那尊佛像。”
“好的！”柳仙儿回屋拿了笔记本出来，不一会儿就将一尊放大了的佛像调了出来，她将屏幕面对高素颜，“就是这张，放到了银行保险柜，后来，郑律师出走后，被张东篱拿走了。现在还在他手里。”
“就是这个，一模一样。”高素颜说，“14世纪的释迦牟尼佛，在收藏目录中排行第九，价值一个亿。当时郑律师看了，他说他也不确定是真是假！现在想来，这个佛像楚九玉在她和张东篱结婚的时候就拿到了公寓做摆件，所以，它才没丢，而其他在楚家老宅的佛像全都丢了。”
柳仙儿忍不住开口：“楚九玉为什么不现身出来和我们说个清楚呢？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我们，岂不是能加快破案进度？”
高素颜：“楚月已经跳楼自杀了，楚月就是曾经的楚九玉。换言之，楚九玉也死了。如果是我，金蝉脱壳成功以后，一定不会轻易再露面。”
楚九辞点头：“她一露面，会有生命危险。”
柳仙儿：“那……九哥危险吗？”
高素颜：“没事！他太高调，没人敢动他！”
“颜老大，十二宫那边有消息！”高素颜打开手机，继续听柳伟的留言。
“刚刚张东篱捧了个盒子从后门偷偷进了十二宫。盒子正方体，估计能装下一尊佛像。”
高素颜回信：知道了！继续！
楚九辞：“你怀疑十二宫偷了佛像？”
高素颜：“你爷爷曾经怀疑张千岳调换了他的黄道十二宫彩绘图。事实上，他的确调换了。在千柳，如果论对楚家藏品虎视眈眈的人，第一非张千岳莫属。”
楚九辞：“越是这样，也许，他越不敢下手。毕竟太惹人怀疑了。”
高素颜点头：“他不敢，但不代表他背后的人不敢。”
楚九辞：“他背后的人？”
高素颜：“几年前有个案子涉及到他，但证据不足，千山千柳大酒店好名声在外，税收大户，他是董事长，市里也有人保他，所以就不了了之了。不过，最近有人在私下收购千山千柳的股份。”
楚九辞：“郑成？”
高素颜点头：“你这个学长很有魄力，财力也不错。”
楚九辞沉思了一会儿说：“他并没有告诉张佳仪，是有别的人在帮他。”
高素颜：“你妹妹？”
楚九辞：“不确定！过去十多年，我对楚九玉关注太少了。”
高素颜：“楚家会不会有千山千柳的股份？”
楚九辞拿起手机：“我问问郑经律师。”
“千山千柳的股份？没有！”郑经的语气极其肯定，“老爷子和张千岳不对付，就算有，也早抛了。更何况，老爷子一辈子只对文物和买山买房有兴趣，其他的一概不理。”
“楚家没有股份。”楚九辞说。
“我听到了！”高素颜看着手机上的信息，皱眉，“那这个白玉是什么来头？一下子就将百分之十的股份全都转给了郑成。”
“白玉？”楚九辞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心里有了猜测，他还没说出来，就听高素颜说：“莫不是白玉就是楚九玉？这就能说清楚，为什么她帮郑成夫妻了！看来你们兄妹也心有灵犀，一个化名白玖，一个化名白玉。今晚夜探十二宫吧！”
又回到书房的柳仙儿插嘴：“十二宫建筑图传给你了，颜姐。”
“好！”高素颜打开手机查看。
楚九辞歪头过去看，是超级详尽的布局图，哪里有摄像头，保安多长时间巡逻一次都有详细标记：……“以前探过？”
“嗯！”高素颜点头，“当年你爷爷怀疑那张十二宫彩绘图被掉包，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我好奇就进去看了看。”
“结果呢？”楚九辞问。
高素颜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忍不住上前亲了一口：“差点被抓！幸好跑得快！”
楚九辞忍不住摸了一下被她亲过的地方，感觉耳根有些热，他咳嗽一声：“今晚我跟你一起！”
高素颜扫视了他全身：“你……行吗？”身手行吗？
楚九辞伸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调皮！你说我行不行？”
“我不知道啊！你又没实践！”高素颜笑。
楚九辞气笑：要不抽时间，办了？省得她老拿这个说事！
“吃完午饭，我去找一下二师兄，晚上需要他配合一下。”高素颜说。
楚九辞有点惊讶：“他会配合吗？”
高素颜点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