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进展顺利

“请给我一杯‘午后阳光’，少加冰块。”

利昂在扫过菜单后，决定品尝一下标有“招牌”记号的“午后阳光”。

“两位小姐想要喝些什么呢？尽管点，这次我来买单。”

佛尔思看着利昂和善的笑容，便不再跟他客气。

“一杯‘古老遗迹’。”

看来佛尔思小姐经常来这家咖啡厅啊，也对，悠闲的下午，搭配上适合阅读时候饮用的“古老遗迹”，简直是寻找灵感和放松的绝配。

利昂注意到佛尔思并没有看菜单，又回想起菜单上的简介，这么猜想道。

“唔～那我要一杯热的‘黄金黎明’。”

休盯着菜单看了很久，才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

“一共三苏勒。”

利昂掏出三枚硬币，将其与菜单一起递给了服务生。

“现在可以说说你的目的了吗？”

佛尔思向后靠着椅背，双手交叉抱胸，这在心理学上通常代表着防御和自我保护的心境。

看来佛尔思对我有很强的戒备心，这一点比休强了太多，赞美和“贿赂”都没有见效。

“让我想想该从哪里说起……”

利昂十指相对放于嘴前，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女士们，首先我要明确一点，你们应该都没有加入，或者暂时没有进入某个官方非凡者组织的想法吧？”

“是这样没错，怎么了吗？”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利昂说话的对象从一开始的休转变为她们两个人。

“方便问一下原因吗？”

“当然是自由，不用去执行什么高风险的任务，能够有时间过自己的生活，当然，同时也要自己承担晋升序列的代价。你不也是？”

佛尔思淡淡地开口道，她以为利昂也是野生的非凡者。

就在这时，三人的咖啡被端了上来。

“午后阳光”是一款轻盈的拿铁咖啡，顶部用奶泡拉花装饰成太阳的形状。

利昂端起咖啡，这奶白色的太阳拉花让他不禁想起了贝娜。

香草糖浆，还有少量的橙皮屑，口感很柔和，带有淡淡的柑橘香气……我知道为什么叫“午后阳光”了！

佛尔思的“古老遗迹”似乎是某种浓缩咖啡，顶部撒上了可可粉和肉桂粉，不是利昂喜欢的那一类。

而“黄金黎明”正如它的名字一样，顶部撒着金灿灿的金粉，休看起来很喜欢的样子，一连喝了好几口。

“是这样的，两位女士，我之前应该跟休说过，我是‘格斗学者’，这是‘窥秘人’途径的序列8。”

“但是很不幸的是，因为一些原因，随着序列的晋升，我会不可避免地引来某个存在的注视，这可能导致我疯狂或是死亡。”

利昂的话引起了佛尔思的共鸣，她在满月之时也会听到一些模糊的呓语，每次都让她痛苦不已。

“不过好在我寻求到了另一个存在的庇佑，祂可以帮我抵御那个存在的污染，当然，这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但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我打算招揽一些非凡者，你们可以理解为成立一个新的组织，在未来我实力足够与那位存在对抗时，助我一臂之力。”

“所以，你是想让我们帮助你对抗那位存在？”

休就是再迟钝也意会到了利昂的意思。

利昂没有回答，而是喝了几口“午后阳光”，冰冷的液体顺喉而下，驱散了一些燥热带来的心烦和意乱。

“先不说那位存在的实力如何，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加入你的组织呢？”

佛尔思皱了皱眉头，她就知道眼前这人接触休不会是毫无目的的，不过她倒是对提供庇护的那位存在比较感兴趣。

“请容我纠正一下，并不是加入我的组织，事实上，就算你们想要加入我的组织也是需要接受一段时间的考查的。”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先建立友好的合作关系，你也知道，野生非凡者在晋升的道路上是异常艰辛的，不管是魔药的配方还是材料，都需要花费不少金镑。”

“在这种合作关系下，我们可以互帮互助，区别于普通的非凡者聚会，这样的帮助更有指向性，也更安全和稳定，只要明确地将自己所需的东西表达出来。”

利昂停顿了一下，看着休和佛尔思一脸疑惑的样子，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得有些抽象，也有些操之过急了。

“简单地来说，我希望先和你们成为真正的朋友，嗯，就像你们两之间的那种关系。”

休因为对利昂的印象一直不错，所以觉得这样似乎没有什么突兀之处。

但是佛尔思完全就是另一副态度了，可以说，从刚才开始她就对利昂充满了防备心。

“我们好像并没有理由成为朋友，如果你认为请一杯咖啡也算的话，恕我不能苟同。”

利昂笑了笑，将咖啡顶部的最后一点奶泡舔进嘴里，不慌不忙地说道：

“我赞同你的观点，所以，佛尔思小姐，如果我说我能够替你解决这段时间一直困扰你的事情呢？”

佛尔思瞳孔骤缩，自己会在满月时听见呓语的事情连休都暂时没有告诉，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还是说他指的并不是这件事？

“我说的就是你心里想的，不用怀疑，我既然能有办法知道，就会有办法应对。”

利昂很满意佛尔思的反应——你不先失去冷静我怎么继续忽悠你呢？

同时，利昂的脑海中浮现出一枚符咒的相关信息：

“虎符咒【平衡调和】

主要材料：5克阴阳草的根茎粉末。

辅助材料：一块智者之石。

效果：使用者可以在一段时间内平衡自身出现的一切异样，包括失控倾向，呓语污染等。

……”

只要将阴阳草收集到位，自己就可以制作出这枚虎符咒，届时像佛尔思这样的序列9遭受的“门”先生的呓语，就会被轻易地平衡调和。

没有理会休的疑惑目光，佛尔思抿了一口“古老遗迹”，在心里不断地权衡着。

良久，佛尔思才抬起头来。

“如果你真的可以帮助我解决这个问题，我可以考虑建立这样的合作关系，不过，你想要的是什么？”

见佛尔思开始松口，利昂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一些等价交换，以及培养信任和友谊的机会。”

“以便之后帮助你对抗那位存在？”

佛尔思立即接了下去。

利昂看了一眼休，发现她似乎没有很排斥的样子。

“你可以这么认为。”

“我没问题。”

佛尔思的言下之意是要利昂先替她解决那个麻烦，于是利昂转头用眼神询问休的意思。

“我很乐意与你做朋友，但是其他的，我还需要考虑。”

休的反应在利昂的意料之中，不过他也不急，先从朋友做起嘛。

“看来我们的谈话还算愉快，不过我想我们最好建立一个稳定的联系方式，因为我并不是一直呆在贝克兰德。”

“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佛尔思和休面面相觑，她们并没有能够高效远距离联系的手段，即便佛尔思是“学徒”。

“既然这样，那就用我的方式吧！这里不是个合适的地方，麻烦两位女士和我移步他处。”

休匆匆喝完剩下的“黄金黎明”，小跑着跟上利昂和佛尔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