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摆在面前的难题

何大清跑路的时候，

傻柱正和电视剧里第41集斗菜时，秦淮茹说过的那样，正跟着第二任师父在鸿宾楼学艺，

听到这个消息，连假也没请，直接回家带着妹妹追去了保城。

等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师父虽然没有怪傻柱不打招呼就跑，还让他进门，

但却打起了老何家安身立命的根本、那本极其珍贵、传承三代的谭家菜菜谱的主意。

从古至今，

老百姓都是挣扎着求生存，

每一个能让人安身立命的传承都极为难得，

更别说谭家菜传自翰林谭家，

由鲁菜和粤菜融合而来，本身就包含了两大菜系的做法，

再加上，作为从清末流传下来的官府菜，

谭家菜在上流社会更是声名远播，极受官宦名流的欢迎，

也因此让无数人垂涎，暗地里打它的主意。

就比如傻柱的师父，自打他从保城回来以后，师父每天不断的折腾傻柱，让他端屎端尿、伺候吃喝，

在这个年代，这些事情原本就是徒弟应该承受的考验，

傻柱不但不能拒绝、也根本无处说理，

可他从小跟着何大清学的是家传手艺，后面再拜师的时候，已经有了很好的基础，根本没经历过这些，

哪儿受得了这些折腾，

再加上傻柱脾气本来就臭，很快就和师父闹了矛盾，从鸿宾楼离开。

后面又经荐头（中介）介绍，去了刚开业的峨眉酒家，可因为谭家菜菜谱的原因，还是待不长久，

从那儿以后，

傻柱的名声就臭了大街，

他也就只能带着妹妹，靠何大清每个月寄回来的那10万块钱艰难度日。

按照电视剧的剧情，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到1953年他18岁，去了轧钢厂以后才真正稳定下来，

这期间自然少不了偷鸡摸狗，

不然他也不会在后面认可棒梗偷鸡给妹妹吃的行为。

想到那10万块钱，何雨柱有些诧异，他一直记得有网友说这些钱让易中海吞了，原来没有，

仔细捋了捋傻柱这大半年的经历，他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因为傻柱的定位，

其实只是易中海养的一条恶狗、一个打手、一个刷名声的工具人。

在这个混乱的年代，

老百姓解决问题的方式简单粗暴，就是打架，

谁赢了谁就是有理的一方，

具体一点，就是哪家儿子多，哪家的赢面就大，哪家就有理。

而易中海恰恰是个没儿子的绝户，

也就是说，不管是在四合院里面，还是在外面，一旦起了争执，他往往是最没理的一方。

为了改变这个局面，

易中海先是看中了四合院里孝顺的贾东旭，

把他收做徒弟，带到轧钢厂学艺，准备以后给自己养老。

可徒弟毕竟不是亲儿子，

万一日后反水，搞不好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于是在收下贾东旭以后，易中海又开始伺候同样绝后的、四合院的主人、老祖宗、家人都被小日子害死的聋老太太，

给贾东旭做榜样，教他怎么孝敬老人，孝敬他这个师父。

可贾东旭孝顺是孝顺，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养老人选，但他为人温和，不利于争夺话语权，

也就是不够凶、不够狠，打架不行。

于是易中海的目光，就落在了从小不缺吃喝，长得孔武有力的傻柱身上，

等何大清结婚跑路以后，顺势开始接济傻柱，

把他拉拢过去，

当成咬人的恶犬、凶狠的打手养着。

由此，易中海凭借工人的出身、房主聋老太太的支持、以及傻柱的武力，一跃成为四合院最有理的一方，也成为了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

当然，

以上这些和私吞10万块钱的关系不大，甚至有可能私吞10万块钱以后还能更好的掌控傻柱。

可是养恶狗么，

首先要考虑的是反噬，不能伤了自己个儿，

何大清只是跑路去了保城，又不是死了，随时都有回来的那一天，而且傻柱也知道何大清的地址，随时可以写信，

私吞钱财的事情随时会露馅，

易中海不缺钱，又工于心计，懂得真诚才是必杀技的道理，

不管是对贾东旭、对聋老太太还是对傻柱，从来没有弄虚作假的时候，能帮就一定会帮。

可傻柱和贾东旭又不一样，

作为给自己养老的徒弟，易中海把贾东旭是当儿子养，几乎有求必应。

而傻柱，只是一条恶狗，

恶狗最有战斗力的时候，是它吃不饱的时候。

在这个吃饭穿衣、喝水取暖，甚至拉屎都得花钱请人掏粪的年代，

10万块钱，并不足以让兄妹俩吃饱穿暖，

所以易中海不但没有私吞这10万块钱，在兄妹俩青黄不接的时候，还会进行接济，

让傻柱保持战斗力的同时，心怀感激。

更是借机在外人面前刷了一大波名声，树立了一个乐于助人的良好形象，甚至赢得了街道的信任。

捋明白了10万块钱的事情，

何雨柱就有些无力，

因为易中海愿意接济，是情分、不愿意接济，那是本分，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

傻柱既然受了接济，那这个人情就算是欠下了，

得还，

不然别人就会戳他脊梁骨、骂他忘恩负义，

往后40年，名声不好的人，几乎是寸步难行，何雨柱可不想落得这种下场。

搞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何雨柱首先要做的，就是尽快找一个能养活自己的工作，慢慢和易中海做切割。

按照傻柱原本的轨迹，厨师肯定是不能当了，

不说名声已经臭了大街，

就他手里的谭家菜菜谱，拜谁当师父都会被折腾，等到3年学徒期满，更不会给他办出师酒，

而不办出师酒，就得不到整个厨师行业的认可，

得不到认可，就没有人给他作保，

即便何雨柱有不错的厨艺，也找不到相关的工作、大户人家更不会请他去做堂会。

电视剧里，

傻柱的厨艺不算差，为什么没有酒楼愿意用他，只能窝在轧钢厂，

不就是因为师父不给他办出师酒，没人作担保嘛。

再一个就是系统金手指，

要想高效、合理的利用这个【罚恶APP】，就得有一个合适的工作，

而厨子，显然不合适。